萧望月看了一眼姜堰。
不只要藏宝一样的藏着他,他和她还得同在一间屋子里。
他心里有她!
这句话莫名的又在脑海中回想起来。
她心头一跳。
不动心就不会有纠葛。
想到这,很快萧望月的一双眼睛平淡下来:“你伤重,便睡在床铺上。”
至于自己……
萧望月皱了皱眉头,看起来像是要打地铺的样子。
受到大端万民供养的太后,睡在地上…她有些不高兴,也不喜欢。
姜堰则眼神躲避了一下:“夜里凉,一个女人家怎么能睡地上呢。还是,睡床上。”
萧望月一点头:“好。”
只要自己不动心,那就不会有纠葛。
姜堰则是愣了一下,她居然真的答应了。
话已出口,木已成舟。
哪怕这会子,他想去打地铺也来不及了。
一是伤重,光坐着就费力。
二是,萧望月已经来到了身边:“你睡里面。”
她拉开了被子,平躺在其中,闭上了双眼:“养伤要多休息,睡罢。”
蜡烛仍然亮着,姜堰费力的往里面挪了挪,尽量的给对方腾出空间来,也不想挤着她。
其实,他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自己心里面就有她。
或许是那天她抱着姜棉,在阳光底下浅笑的样子。
也或许是,幺娘让他对她好一点的时候。
总之,姜堰就是会时常的想起她,以及想见到她。
身旁的人,闭着双目,模样虽然不是最好看的,却也清秀的令人舒服。
“我去吹蜡烛。”
姜堰说道,他从来没有那么小心翼翼过。
“别乱动,当心针线崩开。”
萧望月闭着眼睛,却开了口,手也拉住了他。
“就让它亮着吧。”
她继续开口,随后拉开姜堰的衣襟,看了一下伤口。
血已经止住,只是那两条刀口,少说得休养十天半个月的。
姜堰抿了抿嘴,终究是没说什么。
他也闭着眼睛躺下。
原本是想好好休息的,可伤口上的麻药劲过了后又开始疼痛起来。
姜堰很疼,也有些感叹。
他们做死士的,也是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躯。
硬挨了两刀,还能捡回一条命,实在是幸运。
这时候,萧望月用一条手臂撑着坐了起来。
她摸摸他的额头,细声问道:“很疼?”
萧望月大多时候是以一副平静面容示人。
做太后做惯了,许多不必要的情绪,都已经被摒弃。
以至于鲜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
姜堰没说话,也不好意思承认。
好歹他是他的丈夫,是个男人,跟老婆哭
哭啼啼的喊疼,多少有些丢人。
对方伸出一只手,极轻极轻的碰了碰刀口周边的皮肤。
“你睡罢,别管我。”
姜堰盯着那只手,越发的不好意思。
其实,他不太擅长和女人相处。
可眼见着萧望月如此关心自己,他心里又有点高兴。
“我瞧你皮肉长得好,伤应该也比旁人好的快。”
萧望月安慰他,心里则盼望着张大娘子,快些回来接手姜堰,她也能尽快离开。
张大娘子不再,府里大小事务由张大娘子的弟弟小张公子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