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遂愿皮笑肉不笑,眼睛里的嘲弄不加掩饰,一字一句,如刀。
那被碾碎的指甲盖,被苏沐捡起来,她想拼凑好,却发现碎掉的怎么也拼不回去了。
那次后,苏沐终日把自己缩在房间里,直到,一封请柬送来的了。
“顾渊……”
苏沐走出闺房,接过请柬,念着新郎的名字,脑海里想起那时,顾渊斩钉截铁的说要娶自己的时候。
“你喜欢他?”
这时的洛遂愿也从隔壁房里从了出来,瞥了眼苏沐,横生飞醋,他自个也没察觉。
“滚。”
“喜欢那就喜欢着吧,本督主养大的丫头不至于去破坏人家夫妻恩爱的吧。”
洛遂愿素来冷得如冰,话也不多,
但唯独对这块肥皂,倒是什么尖酸刻薄的话,张口就来。
还在生气的苏沐猛地把门合上了,那拉门的声音,砰砰响。
那门再次开,是大婚那日一大早,长公主请她去公主府一趟,说是想见见她。
从前苏沐觉得女子做新娘的时候最美,可当她见了那位长公主的时候,却不这么觉得了。
长公主依旧美得像副水墨画,美则美矣,毫无灵魂,不如苏沐上次见的那般灵动。
侍女正在帮长公主梳妆打扮,对镜照着的长公主扬手招来了那与自己母妃相似许多的小妹妹。
“小姑娘,阿愿哥哥,就交给你照顾了,他这人品性看上去凉薄,对人好不说,对人坏也不说的。”
长公主说着话抿了下胭脂,朱唇皓齿,依然还是京城第一美人,只是她眼眸中闪过一丝丝悲凉。
“我……”
苏沐看得出这位长公主公主喜欢的是谁,她总觉得这话实在是没法接。
此刻系统又突然冒了出来,“攻略他,拿下他,先麻痹自己,他是个好男人,是个好男人。”
苏沐不搭理这话痨系统。
“你真的喜欢顾渊吗?如果你喜欢洛遂愿的话,那就不应该嫁给顾渊,虽然洛遂愿残缺但若你喜欢,什么地位,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苏沐鬼使神差说了这出话来,她看着眼前那漂亮大方的长公主,京城第一美人,她好像很少看见这美人笑起来,她看长公主时,看痴了。
长公主那双望眼欲穿眼波流转间,如是如此动人。
“你还小,以后你就什么都懂了,以后呢,做人要谨言甚微,礼数还是要懂的。”
长公主说话的时候还揉了下苏沐头上扎着的发髻,两个小揪揪很可爱。
不好再说什么的苏沐拿起那绣着鸳鸯的红盖头两角,盖头落下时,苏沐的手上突然被一滴水给滴到了。
茫然抽出手的苏沐看手臂上的那滴水,是眼泪啊……她抬起头来,看见的是金丝纹绣的红盖头,再看一眼,看到的是美人落泪……
喜宴时。
苏沐坐在宾客席上,看着新人拜堂,新郎官脸上没有笑意,那京城里小女娘最想嫁的顾郎成了婚,多少小女娘伤心难过,哭红了眼。
那天顾渊穿一身喜服,满脸丧气,他生了一场大病,站都站不稳,被亲信扶着和公主拜了堂。
贵为长公主,被誉为是这京城的明珠
,竟也在拜堂的时候,比新郎低了一头。
新郎与宾客推杯换盏间,一杯又一杯,酒里还带着他刚吐的血。
苏沐低着头不语,洛遂愿在旁边揉了下她的头发。
那夜,新人洞房花烛夜。
宾客还没散场,苏沐上了回了督主府,却被一个“熟人”叫住了,是陈韧。
“喏,我只是捡到了顺手拿来,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帮你烧了。”
“他画的真好,我才没这画那样好看呢。”
“谁说的,我们家小姑娘是全京城第二好看的,快上马车,画也收好别让督主看到了。”
陈韧环顾四周见周围美人的时候,悄咪咪塞给苏沐一幅画。
“谢了,陈韧大哥。”
苏沐摊开那画,里面画的是自己,是顾渊画的,那样好看,动人。
“谢什么,督主让我待你像亲生妹妹那般,该做的,其实你义父待你很好,只是你看不到,但终有一天会看见的。”
陈韧说着说着又提到自家主子了,满脸愁容,为自个家督主操碎了心。
“陈韧闭嘴,本大爷不想听人说他好,他是好是坏,本大爷知道。”
苏沐气冲冲拉上马车帘子,不想听。
系统又冒出来了,“任务者小姐,其实这个位面男主不能算好但也不能算坏,眼见不为实。”
苏沐捂着耳朵嘟囔,“闭嘴啊,不想听,我不听,哪怕是沉浸式游戏的数据,我也要点时间接受吧,何况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马车外的陈韧接话,“小丫头片子嘟囔什么呢,我可没说你,一天到晚天天说些车轱辘话,哪家的大家闺秀像你这样。”
过了些日子,北街那家卖桂花羹铺子又开张了。
“老板来三碗桂花羹,最甜的。”
苏沐大手一挥,放上十两银子。
“小姑娘,不用钱,有位公子说只要是姑娘你来,一律算他账上去。”
“哦。”
“那公子姓顾,说姑娘爱吃桂花羹,还爱就着蜜枣吃。”
“顾渊,你小子,能处。”
苏沐喝那桂花羹,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碗居然没顾渊的那碗好喝。
她走出糖水铺子,又被卖饼的小贩给吸引了过去,热气腾腾新鲜出炉的饼。
“姑娘,来块鲜花饼嘛。”
“行。”
苏沐再次大手一挥,放上十两银子。
“姑娘,您不用给的。”
“啊?”
“有位姓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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