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的结束是因战斗机迫降时的轰隆声,婪走了进来目光一瞟刚好落在了半死不活的臭弟弟身上,可惜来找了,这家伙还没死透。
奄奄一息的迈卡斯半跪在地上,手里还拿着刀,意识已经不清晰了。
“父亲大人……哈哈哈,这条命你要拿去就好,喂狗也好,烧了也罢。”婪手里把玩旋转把匕首,说不定还能给迈卡斯来个补刀,不对他居然真补了一刀。
一刀捅腰子。
上次捅迈卡斯的是左边吧?婪想,没事,刚刚捅的是右边,这臭弟弟,变态但又不够变态,说正常那还是变态着,就当个废人得了。
无动于衷全程的婪目光再投向某个可怜巴巴已经被敲晕的身影,心竟一疼。
“您未免太过火了吧?啧啧啧,我有自己的计划。”
婪眼里多了层愠色,婪手抱起昏迷中的少女,正要往往移动医疗舱走。
坐在王座上替换新眼球的k王,冷眼看自己那自以为聪明至极的儿子,头次对个女人如此上心。
“怎么,还喜欢上了自己的手下败将了,这颗心脏你亲自来挖,是心疼吗?我的好儿子,我最优秀的孩子,也要为情所困了吗?”
k王抛了一把刀飞了过去,差点就刺到婪的后脑勺时,被猛地转身的婪徒手借住。
“好啊。”
婪拿起那把刀,嘴上答应的好,可人却瞬移到了k王面前,刀抵在k王的脖颈。
气氛降到冰点。
“父亲大人啊,老实说,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傀儡,05号是实验体,我可不是哦,我和您很像的,倘若有天您死了,或许我还会笑出声来,因为人可能是我杀的,啧啧啧。”
拿刀威胁的婪嘴角微裂出笑容,可眼里却没一丝一毫笑意,什么事情都是他干得出来的。
不见任何惧色的k王面无血色,面瘫似al,眼珠流传间,想看看,他亲手造就的兵器,会不会真的忤逆他。
对弈之间皇家护卫队和指挥官的机动队,黑白双煞,对弈如意,兵刃相接。
是父子对弈,也是两军交战。
“大皇子殿下放下武器,王只是建议罢了,再说,何必为了棋子而争论。”
严残擦了擦额前掉落的冷汗,唇不知何时泛白,虚弱的很,手
竟还止不住的抖。
果然文职的,做不了杀人放火的勾当,做的还那么差劲,啧啧啧。
“切,没意思,父亲大人,你说这个玩笑开得怎么样啊,至于机甲啊,密码啊,我知道了。”
婪笑吟吟收回了刀,仿佛刚刚不是自个驾刀般,还拍了拍k王肩角处的灰尘。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k王单手撑着下巴,有些乏了,年纪大了,许多事也不大想管。
婪不语,挥手一抬招呼,摆手间,包围一整个宫殿的机动队撤军,他的势力早已成熟。
没有这个星系最尊贵最重要的k王指令,机动队仅凭婪的一个眼神,一个挥手,作为婪手下的人就敢直接顺带带走了两个伤员,送进医疗飞行器内。
宫殿进来一群保姆和男仆更换了所有地毯,而那些打斗过后的尸体呢?被人拉去扔了呗。
地毯一换,家具一改,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听说,白兰花一年开一次,花期从4月到9月。
k星系最大的一处白兰花园是在大皇子兼任指挥官的婪殿下小别墅里。
不过此刻婪没心情看自己最爱的花,目前还要管管,某个有一点点血缘关系的废物试验品。
迈卡斯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医疗舱内,拔下氧气罩,发现婪就在旁边,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体伤口看,全部都被包扎过了,看样子是仇人救了他。
然而迈卡斯依然没给婪任何好脸色,径直拔下手上的输液管针,食指摁压伤口止血,目光瞥向手臂上的智能手环,哦,已经过了十天。
昏迷十天了。
“是不是很好奇我会救你?不过你应该不会好奇,因为好奇的人都死了。”
婪见怪不怪迈卡斯这张黑脸,若没看见对方这憎恨却又怎么也干不掉他的表情,生活必然是要失去很多滋味的。
婪两条大长腿随意交叉搭拉,手里的加密文件越看越厌烦,直接撕扯下来拿去折纸飞机,奈何手法笨拙,纸飞机连个雏形都没有。
“呵。”
迈卡斯冷笑,捡去地上那没飞起来就掉的纸飞机。
摊开纸张,捋平整对折,对齐,折角,两侧纸飞机机翼往下与机腹齐平。
迈卡斯将折好的纸飞机勉为其难递给他第二厌恶的仇人婪,现在第一厌恶和憎恨的是
k王,婪他爸。
婪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玩意般,摆弄那纸飞机,他抵在窗边望,当纸飞机从他手里飞出窗外的时候,他孩子气的笑了笑。
“连句谢谢都没有,是把你舌头给割了喂狗吗?还没有吧,药。”
婪瞥见迈卡斯那一阵白一阵黑的脸,苍白是因为这试验品有病,黑脸是因为,这臭弟弟恨他,却还是不得不和他共处一个屋檐下,还低他一等。
婪拿起亲自配置的药,随意丢了过去,朝那实验体的头砸,但迈卡斯接东西很准。
“这次,谢了。”
迈卡斯人定在那,手一伸接住那差点砸到他头的药瓶,他扭开药瓶,掏出几粒药。
他要活着。
“你的事情我不会管,你要杀谁我都无所谓,想杀我?要是能杀,三年前就杀了,你现在干的事情,只要别触碰到我的利益,我随你。”
婪取下鼻梁处带的金丝眼镜,拿出眼镜布随意擦拭,说话语气满是无所谓。
什么事情他不知道啊,只是想管和不想管罢了。
婪的话像是暗示。
迈卡斯没说话吃了药,不言语像默认,沉默是金。
“哦,要不亲我一口,看你小嘴长得挺嫩,就当谢谢?你比你那哥好看多了,啧啧啧,你哥叫的时候,很骚,你呢,ax。”
婪忽然来了劲打量大病初愈的迈卡斯,苍白的脸俊秀的五官,浑然天成的易碎感,细腰,长腿,说话间手捧起迈卡斯的脸。
手从眼角滑落这美少年的下颚线,附身唇快要靠过去时,婪的头部突然多了一丝疼。
“恶心,去死吧。”
迈卡斯随手拿起花瓶砸,了下婪的头,而自己又护住左腰,腰部还立着一根冰|锥。
“小弟弟,这是变态。”
婪提醒之余还松开了握住冰|锥的手,坏笑,眼底尽收的是戏谑,玩弄棋子的快感。
婪莫名会从这眉眼和自己相似的少年中窃取些莫名的情感,是兄弟情?不,是胜利者对败者的怜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