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惊心的伤疤像是密密麻麻的蛆虫,恶心又丑陋。
“姐姐,我要出去见个人,你好好享受独处的时光”迈卡斯附身去吻苏沐的手背,总是用情意绵绵的目光,语气温柔中带点干哑。
被困在房间里的苏沐,手被铐住,她用力抬手去砸旁边茶几,手铐却还纹丝不动,甚至连漆都没掉一层。
智能手铐所准备的喇叭,播放原先迈卡斯早就播放录好的录音,只要手铐收到猛烈的撞击就会自动播放录音。
“姐姐大人,不怕弄疼自己吗?手铐砸不坏的,倘若姐姐不想要自己的手可以试试弄开,不过这样的话,我会回来打断姐姐的腿,毕竟如果姐姐都不爱护自己的话,我又怎么会爱护你呢。”
迈卡斯的话语,无线重复,听得苏沐想吐。
像是突然起了逆反心理,苏沐死命去砸自己的手,那钛合金玻璃的茶几裂都没裂开一下,她的手被砸出了一块块的淤青。
而迈卡斯的声音还在回旋循环播放。
苏沐站起身来观察这个房间,她用力去砸开窗户,却发现窗户被一条条铁片给钉死堵死了。
整个屋子里仅剩下一些食物和水,还有一间浴室是给苏沐自由活动的。
苏沐具有透视功能,看了看周遭,好家伙那傻x迈卡斯在浴室里装了几十个摄像头。
到处都是红点,苏沐拿起地上的消防栓,两只手握住,把墙上的监控器砸碎,然而天花板和淋浴头处还有,一大堆。
她所做的事情迈卡斯都能看一清二楚,哪怕她抠脚,挖鼻s,对方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傻x,有本事你特么把这些摄像头取掉啊!”
苏沐冲天花板的针孔摄像头竖起她那性感笔直修长的“中指”。翘起二郎腿,换了右手,继续竖“中指”。
无声与她交谈,一切都是如此的寂寞无聊,甚至房间里的氧气变得稀薄起来,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封闭的房间里陪伴她的只剩堆积成山的粉红豹,还有她目前为止讨厌的柠檬慕斯蛋糕。
“不知道迈卡斯那混蛋去哪了,等我看见他,我必定还要捅他几刀。”
苏沐靠在墙壁抱着其中一只粉红豹,被困在那,一举一动被监控到。
倘若她有一点点像死的念头,想咬舌自尽,会被突然冲出来的垂耳兔智脑扇了好几个大嘴巴子,直接物理打断她的咬舌自尽。
“混蛋,我开拿刀捅我
自己行了吧,等爷死了,你就等着悔恨终生吧。”
苏沐双手举着水果刀,闭上眼睛,只要她死,一切还能重新来,居然没开刃,就像一片不痛不痒的铁片?!
她渐渐明白了,整个屋子的一切设施都防止她死。
原来连死都那么难。
一天快过去。
迈卡斯没回来。
只有系统陪着苏沐。
苏沐:“系统,这个故事要多久结束,我累了。”
系统:“宿主小姐,累是正常的,您是本系统的第10050225名宿主,从前也见过同你一样迷茫的宿主,迷茫是正常的。”
苏沐歪着头,托下巴神情恍惚:“废物系统,这个时候也就你陪着我了,垃圾又废物的人工智x。”
系统提示:“要不要来个上帝视角啊,想不想知道你弟弟去干嘛了吗?”
苏沐来了兴致:“你不是说并不能给我看吗?”
系统:“这是另外的价钱,但是可以超前消费,下次任务抵消扣除哦。”
led大屏幕投射出瘦弱苍白的美少年和一位苏沐并不陌生的人,在某间餐厅里见面。
那个让苏沐不陌生的人,是原先招募苏沐去当婪保姆的那位,好像叫什么严残。
“你动手了?”
严残声音压得很低,问,手指了报纸的头条,ak星系公主所乘坐的“公主号”爆炸事件。
“你来找我,就为这个?我以为会有什么新鲜事情呢,是吧,严残哥哥~”
迈卡斯嘴角略起丝丝笑意,嘲讽中,抿了一口台面的咖啡,他的笑容凌冽,绝美,让人挪不开眼。
“什么意思,什么事情?”
严残的眼睛里映出的身影全是多年未见的迈卡斯,似乎记忆里的那个“弟弟”和小时候也没多大差距。
“比如杀了他,然后喂狗,提着他的头来见我。”
迈卡斯说着话,手中的咖啡杯居然被捏碎了,滚烫的咖啡烫伤导致他一整个手臂片片通红。
“你怎么那么残忍了,弟弟,是那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吗?你怎么变得我完全不认识。”
严残难以置信刚刚听见的话,很快慌乱起来,取出公文包里的烫伤膏,擅作主张挤了一些,抹在迈卡斯烫伤上。
严残内敛不爱表达,唯独把这个弟弟当做最重要的存在,他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这个天生试验品的弟弟,能够有一天回到母星。
拿到应该有的位置。
“我
还得谢谢你,之前帮我搞的特制手铐,用处很大,东西给我。”
迈卡斯指尖抵在唇边,凌冽的笑意消散后,湛蓝色的眼眸,迷离又迷人。
他伸出好看的手,找严残要东西。
“这药剂量少放一些,会死人的。”
严残叮嘱道,犹犹豫豫还是把那只药给了迈卡斯,整整一瓶。
“放心,死了,我就抱着她的尸体过一辈子。”
迈卡斯摇晃握住的药,观察透明玻璃内密密麻麻的红色药丸,笃定道。
录像切断。
苏沐面如死灰,脸上惨白的比墙还更甚,明白,即将等待她的是什么,那药,是什么药,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差不多过了半小时。
上了不知多少把锁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迈卡斯,看上去心情不错,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甚至没有一点点装模装样,直接走到苏沐面前,指尖撬开她的嘴,就要喂药。
“姐姐,生病了,该吃药了哦。”
“滚!”
“乖,和我一起,不要走,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