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者一阵大笑，笑声瞬间把所有人的议论和呐喊的声音都压住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倒真是一场好看的闹剧，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人，当初是谁拼命救我收留，说外面已经容不下你们，出去后等着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还有又是谁给了你们一个衣食无忧的地方，让你们安全地度过这么多年。现在外面对于你们来说安全了，没有了要杀你们的人，你们在他们眼中已经死了，出去之后换个身份就可以再重新活过。
你们便又想出去了，什么都是你们想的，你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你们当初是不是承诺过，要一生一世呆在这里，不再贪恋人世间的繁华。
怎么现在都忘了？”
老人几句话，把所有人都说得没了声音，还有几个近两年新来的，他们是被迫留下的，本想说自己是被迫的，但在老人的余威之下，硬是没敢张嘴说。
老人冷笑了一声，“一群废物，就算是出去了也一样是废物。”
“那你到底做没做秦语墨说过的事？你是不是阻止了往边境送军粮，要让整个北烈都燃起战火？”这句话是楚严问的。
秦语墨看了一眼楚严，
此时的他身板站得笔直，双目中闪着微光，之前她听父亲说过，楚严是一个难得的正直又无私的人。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父亲秦钟口中的那个楚严，一身的正气，绝不与邪恶妥协的样子。
白衣老者轻蔑地一笑，“是又怎么样？你们大都是北烈的人，如果北烈真的是一个政通人和的好去处，你们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当初又怎么会宁可留在这里与世隔绝也不想，甚至不敢回去？”
“不对，你在混淆视听，北烈的政权怎么样我们无法评说，毕竟官场中的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弄明白的。
黑与白也没有那和明显的分界线，朝中的那些大臣，每个人都在黑白之间游走，有哪个能说自己所做的事都是问心无愧的。
不过这不是你要把百姓拉入战火的借口。如果边境一旦失守，倒霉的不止是那些达官显贵，更多的是无辜的老百姓。
他们做错了什么，你要他们的性命？”楚严义正辞严。
白衣老者嗤之以鼻，“说得好听，欲成大事必不拘小节，不破不立，要想建立一个真正你想要的世界，就要打破那个旧的腐朽的世界。
为此就是死再多的蝼蚁
又有何妨。”
“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当初北烈皇族把你扔到这里，让你自生正灭看来是正确的。只是没想到这里竟然没要了你的命，却让你强大了起来，还勾结了其它国家来颠覆北烈。
当初老皇上就应该再心狠一些，把你杀了就对了。”楚严怒道。
可他这么一说，这个白衣老者的身份也被呼之欲出了。
五十年前，那个时候，现在这个皇帝萧景轩的父亲还没继位，当时的老皇上有两个儿子，一个是萧景轩的父亲萧启明，另一个是他的兄长，叫萧启智。
按皇家继位的顺序来看，理应是皇长子萧启智继位。
但萧启明有灵根，而且非常聪慧，才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是玄武境中阶的高手。
而萧启智则是一个御兽的天才。
按照皇家传位的标准，应该把皇位传给有灵根的子孙，所以应该萧启明来继承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