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一直压着火气的老人家终于忍不住了,“他三婶,你咋还不如孩子们脑子清楚呢,都说了我们不会追究你当时没去救人的事,毕竟你也不想的。
可那玉扇坠很可能与那个坏蛋有关,你怎么还不交出来呢?你就穷得这么没骨气吗?你想要多少钱,我老头子砸锅卖铁给你凑上!”
“爷爷,不用您,我给,我以后挣到钱,我加倍给三婶,三婶您就把那扇坠交出来吧!”宋战就差跪下来了。
三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嘴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你已经把那扇坠卖了,是吗?”这时秦语墨突然插进来一句。
“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三婶这句话一出,大家也就都明白了。
“我猜的!其实不难猜,都到了这种情况了,你还不交出那玉扇坠,好像只有这一种可能。”秦语墨解释道。
三婶点了点头,“小公子,你可真神了,刚刚你又怎么知道我……我捡过东西?”
她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不只她不明白,其它几个人也想不通。
刚刚如果不是秦语墨的那句,“你捡了什么东西吧。”
可能他们现在还没撬开三婶的嘴呢。
秦语墨抿了口已经凉透了的茶,“我也是猜的,三婶刚进来的时候,神态很自然,只是在见到宋战的时候
有些紧张。
这就很奇怪,按理说应该是见到长辈紧张,很少有见到晚辈紧张的。而且她的紧张中还带着些许愧疚,我便猜想她一定是在宋姐的事情上有所隐瞒。
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她知道那个欺负宋姐的人是谁,她故意隐瞒,保护那个人或者被那个人威胁不许说。
但又有些不通,如果她认识那个人,同为邻居的宋姐应该也会认识。
再有宋姐既然说那个人是我,那就说明那个人的衣着打扮应该是个贵公子的模样,三婶能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机会不大。而且对方如果知道三婶看到了他,最简单的解决方式就是杀了灭口。
但三婶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就说明对方并不知道三婶见过他。
那么就很可能是第二种情况,三婶是捡过什么东西,而且应该是个价值不扉的东西。为了留下那样东西,三婶选择了说谎。
所以我就想用这最可能的情况诈你一下,没想到还真让我猜准了。”
秦语墨看着眼前的这个三婶,心里感觉到一抹悲哀,这个女人不能说坏,只能是被生活磨成了这个样子。
人穿志短,马瘦毛长。
她不想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去评价她的所做所为,只能觉得她可怜、悲哀。
“那个扇坠你卖给谁了?”宋战关心的点一直在案
子上,脑子里自然想的没有秦语墨多。
三婶低着头,不敢看他们,低声地说道,“我给押了死当,当给城东的那家永福当铺了!”
“当票呢?”宋战强忍着怒意。
“我当时也没想过要赎回来,当完出门就把那当票给撕了!我……我真浑……我……小战,你打婶子一顿解解气吧!”三婶说着就去拉宋战的手,用他的手打自己的头。
“行了,别闹了,你赶紧跟着去,把那坠子的样子还有你当的时间什么的说清楚,也许人家能找到当的东西呢。”老爷子大喝一声,终于制止了三婶的胡闹。
三婶一时间又抹起了眼泪,“可、可我已经把那钱花了,当时我儿子娶媳妇要用钱,可我上哪去给他弄娶媳妇的钱。正好捡到那扇坠,就卖了用那钱给我儿子娶的媳妇。
现在如果要赎那东西,我实在拿不出钱来了,那钱都用去给我儿子娶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