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逸侧头看了看她，她眼中带着一抹不可置信，还有一抹恨意。
她是在为他恨吗？
“你是说北烈里有人给你下毒？这不是卖国吗？当时的情况如果你败了，整个战事就全都败了。这人难不成是与大宛有什么协议不成？”秦语墨义愤填膺地分析着。
不自觉地音调都提高了一点，萧景逸轻轻皱了下眉，她才意识到自己差点暴露两人。
她抿了抿唇，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之后会注意。
“那你之后调查到是谁给你下的毒了吗？”秦语墨压低声音问道。
其实他们两人现在的状况很奇怪，夜入皇宫明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他们应该抓紧时间办完事撤出去，可萧景逸竟然一点儿走的意思都没有。
秦语墨见他不着急，她便也不急，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心中的疑问都问出来。
萧景逸看了看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在秦语墨以为他不会再说的时候，他竟然又说了起来。
“我之后当然调查过，因为我清楚的记得我在上战场之前吃的和喝的全都与其它的将士一样。
唯独不一样的就是吃了一粒快速提升灵力的丹药。为了在战场上不会因为修为相差太过悬殊而吃的一颗极品丹药。”
他说完最
后一句，神情中透出一抹痛苦。
那是他最不想触碰的一段回忆。
“是……那颗药？”秦语墨感觉自己嗓子发紧，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割伤了她的嗓子，刺进了他的心。
萧景逸苦笑了一下，“不是那个我真想不出还能是什么。”
“那药是谁给你的？”秦语墨都觉得自己很残忍，不应该揭别人的伤疤，但萧景逸之所以和她说这些。
她猜，一定是这件事压得他太难受了，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也许是对自己的信任，也许只是今晚的月色太迷人，让他想倾诉。
秦语墨抬起手按在萧景逸的肩头，“想说什么就说吧，痛苦说出来两个人分担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萧景逸看着身边的人，长得小小的，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她好像真的能帮她分担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那颗丹药是皇上送我的，我临出征之前，选取最珍贵的药材，在一个龙首炉中炼制了七七四十九天方成一颗。
当时战场情势已经十分严竣，如果我挡不住大宛的那个高手，整个北烈就全完了。所以才不得已逆天炼制了那种丹药。”
“皇上？”秦语墨惊得眼睛睁得老大，她千算
万算也没算到会是皇上。就算是皇上嫉贤妒能，怕萧景逸仗着修为高，得胜归来战功高，把他推下皇座，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对他下药啊。
萧景逸如果被毒死了，北烈也就亡了，到时候他不仅当不成皇上还连带着无法面对北烈的祖先和万民。
这……不合理啊？！
“您相信吗？”秦语墨看着萧景逸问道。
萧景逸扯了扯唇角，“不知道！”
与其说他在回答秦语墨，不如说他是在回答他自己。
他不愿也不想相信自己之前最亲的皇兄竟然是在战场上欲置自己死地的人。
“所以你夜探皇宫是想找到什么线索吗？”秦语墨问道。
萧景逸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她的思维这么缜密，通过这些就能推断出他进皇宫的大致目的。
萧景逸忽地笑了，这不同于他平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种冷笑，这一笑中更有种坏坏的痞气在里面。
还没等秦语墨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一把扯进怀里，“长得好看，又聪明，以后就留在本王身边，一解本王的心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