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今歌被吓了一跳,立马抽回手,“师兄,你真的是魔怔了!”说完,她推门就跑。
看着她忙不迭离开的背影,白凯猛地咬住后牙,攥着医书的指尖猛一用力,本就单薄的医书,瞬间被撕成一地碎片。
他都已经委曲求全至此,她竟然还是不肯!陈王说得对,她在意的根本不是深情,而是手中的权势!她之所以不肯离开龙非绝,就是因为他是大耀太子!
思及此,白凯冷笑一声,踩着满地纸张碎片,大步离开。
……
半个时辰后。
白凯被陈王府的侍卫,带入了书房之中。
陈王正手持毛笔,在书桌后端详着一张尚未画完的山水画,听到脚步声,他眼皮微抬。
“妹夫突然到访,是对大婚仪式有何意见吗?”
国君圣旨,白凯与瑶灵的大婚仪式,由陈王全权操办。
白凯却恍若未闻,跨过门槛,直接道:“我有一件关于元今歌之事,想告知陈王。”
闻言,陈王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轻笑道:“你不是对元今歌情深似海吗,为何突然要向本王高密?”
“这用不着你管,我只问你,若我把这件隐秘之事告诉你,你能给我什么回报?”
“原来是做交
易来了。”
陈王将毛笔放下,擦了擦手背上的墨渍,“你想要什么?”
“权利!金钱!我什么都要!”
“好大的口气。”
陈王唇角微勾,“那就要看看,你带来的消息,值不值得这些了。”
话落,白凯上前一步,双手撑在书桌上,声音低沉晦涩。
“元今歌说她有一朋友,得了渐冻症,得此症状者,浑身肌肉会迅速萎缩,直至全身瘫痪,无法言语!”
闻言,陈王眼皮猛的一跳,冷声问道:“谁得了这个病症?”
“这我就不知了,她只说是朋友。她的朋友并不多,而且多数我已见过,并无此症状,唯一未见的,便是白昭。”
“不可能是白昭,国君日日陪着他,若是有任何症状,你早被喊入宫替他治疗了。”
陈王沉着脸,半晌后,似乎意识到什么,手持毛笔,飞速在宣旨上写下一个字。
龙。
白凯恍然,“对啊!龙非绝此次到金陵,几乎未曾露面,而且回去的也很急,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如果当真是龙非绝得了渐冻症,也难怪元今歌如此焦急了。”
对于这个猜测,陈王不置可否。
下一刻,他放下毛笔,手掌搭在白凯肩头,“白
御医费心了,这个消息对本王用处甚大,你放心,待本王登上国君之位,定然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
“那便先在此,多谢陈王殿下了!”
……
大耀,皇城。
晌午时分,一队车马缓缓驶入了皇城之中,为首一人丰神俊朗,墨眸冷沉。
到了王府门口,龙非绝翻身下马,抬眸扫了眼大门正上方,已经改为太子府的牌匾,眉峰瞬间拧起。
“是谁将牌匾换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