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语气轻蔑而冷淡,像是看穿一切般俯视着她。
元今歌浑身一颤,如同当头霹雳一般,瞬间清醒了过来,没错,她已经没有任性的资本了。
她的身后站着的,是大耀万千百姓。
思及此,元今歌微闭了闭双眼,声音也平淡的几分,“白昭天性冷漠,但在大耀之时,曾与明韵彼此倾心。”
“明韵?便是跟在太后身边的那位郡主?”
国君顿时来了兴趣,指尖拂过下颌胡须,笑道:“若是如此,这位明韵郡主,倒是比这些朝臣之女,更合适做我良覃国的太子妃。”
话落,国君起身,吩咐了内侍招礼部尚书入宫。
元今歌站在一旁,等他吩咐完后,才行礼道:“国君有事要忙,我先行告退了。”
“等等。”
国君眸色微沉,凝了她一眼,开口道:“之前你几次询问关于国师之事,三日之后,是金陵一年一度的辩经大会。”
“辩经大会乃良覃国盛事,国师定然会回来,亲自主持。”
闻言,元今歌这才想起来辩经大会之事。
她之前在金陵住时,对什么讲经说法都不感兴趣,所以也从未关注过。
“多谢国君!”
元今歌行了礼,匆忙出宫。
三日后。
皇觉寺作为辩经大会主址,刚天明便人声鼎沸,人人都抢着要坐在前
排,瞻仰神秘的国师风采,被佛法熏陶一下。
元今歌去的晚了一步,带着花梨和廉珩赶到的时候,只能抢到第三排的位置了,但也总比来的更晚,只能在周围挤着瞧的人好些。
巳时整,辩经大会正式开始。
几声浑厚悠长的晨钟与铜钦声后,数十个身穿袈裟的和尚,从两侧的林荫小路快步走来,随后在场地正中央的蒲团上,盘膝坐下。
元今歌瞪大了眼,紧盯着那些出现的和尚。
“怎么没有呢?”
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山寂那个死秃驴后,元今歌喃喃一句。
一旁的花梨凑过来,“没什么?夫人,您到底在找什么?”
廉珩站在花梨身后,闻言,解释道:“这才刚开始,他是国师,定然是最后才出场。”
话落,只听到又是几声铜钦声,随后在正对面铺着黄色丝帛的小路上,一个身着袈裟的和尚,缓缓走了出来。
他步履艰难,整个身形佝偻着,但是身上的袈裟却异常耀眼,像是缀着宝石。
周围的人,立刻惊呼起来:“国师来了!”
元今歌也猛地站起身,紧盯着那个身影,确实和她记忆中的差不多,只是这和尚脸上戴了一张面具,分辨不出样貌。
不过,上次见那死秃驴时,他的脸已是非常恐怖,如今又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
之事,脸肯定更难看了。
戴个面具,也属正常。
元今歌冷笑一声,朝廉珩道:“盯紧他!”
“是。”
辩经大会,顾名思义就是一群和尚坐在一起,辩论关于经文之中的理念。元今歌听不懂那些经文,也不感兴趣,没一会便靠着花梨的肩膀打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胳膊忽的被人推了一把。
“夫人,醒醒!辩经大会结束了!”
元今歌迷茫的眨了眨眼,这才瞧见周围的百姓都走的差不多了,山寂那死秃驴倒是没走,正被几个和尚围着。
她马上窜了起来,就要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