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陈王府,元今歌揉了揉被气的发胀的太阳穴。
她在良覃国并不认识其他皇亲国戚,眼下陈王这里已没有指望,唯一能靠的上的,只有白凯。
思及此,她长出一口气,在街角雇了辆马车,朝郊外赶去。
白凯虽在城内开着药铺,但他嫌吵,所以特意把宅子买在了郊外。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一处宅院外。
元今歌跳下马车,从怀中翻出白凯之前给的钥匙,径直登门而入。
幸好今日白凯未曾坐诊,也未入宫,元今歌找到他时,他正躺在荷花池旁钓鱼,身边还站着个小厮,手中捧着茶盏。
“师兄,我急的快火烧眉毛了,你竟还有心思,在此处钓鱼?!”
见他如此闲散的样子,元今歌两三步过去,抬手在白凯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骤然挨了一巴掌,白凯怔了一下。
睁开眼,见元今歌凶神恶煞的站在面前,他笑着摇头道:“你就不能温柔点,到底是我求你办事,还是你求我呢?”
说着,他挥退了小厮,又抬起鱼竿,见鱼饵都被吃干净了,却还
一条鱼都没咬钩,忍不住道:“这什么破地方,连钓个鱼都这么费劲,还是二十八世纪好。”
说着,白凯将鱼竿扔回去,亲自倒了茶塞到元今歌手中。
“这地方没电脑没手机,你一呆就是几年,过的也是够惨的,你再等等,陈教授一定能把我们……”
“白凯!你到底听到我在说什么没有!”
“什……什么?你不是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吗?”
白凯一脸茫然,丝毫不明白自己又那句话说错了,惹得这姑奶奶不高兴。
闻言,元今歌砰的把茶盏拍在石桌上,长出几口气,才忍住没有把白凯给暴揍一顿。
合着,他早把自己拜托之事,给忘得干净了!
“我来是问你,究竟何时能帮我,将白昭带出宫。”
白凯瞬间恍然,“原来是这个,放心吧,我答应了你的事自然会办,只是近几日宫中也无人生病,我贸然入宫会引人怀疑。”
说着,他重新倒了茶,送到元今歌唇边,见她依旧跟乌眼鸡似的瞪着自己,白凯忍不住打趣道:“白昭不过一个外人,你这么
着急干什么?”
元今歌接过茶盏的手,猛地一僵。
白凯并未察觉她的神色,继续道:“我发现啊,你是真的把这些人当自己朋友了,你对他们这么上心,等哪天咱们走了,你岂不是要难过死?”
“我不走。”
元今歌冷淡的声音,忽的传入耳中。
白凯瞬间怔住了,半晌才僵硬的扯了扯唇角,“你说什么?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元今歌深吸一口气,“这话我早晚会同你说清楚,我不能跟你离开。”
“我在这里这么久,早把自己当成了大耀人,我的孩子我的丈夫,还有我的朋友,都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
“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