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珩就站在东苑的院子里,见元今歌出来后,朝着她恭敬地行了一礼。
“属下参见王妃。”
元今歌总觉得他来应该没有什么好事,但还是语气平静地开口:“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廉珩起身,抿了抿唇,“王爷命属传话,从今日起,您出府,需要向王爷报备,不得擅自离府,否则,您每月的月例减半,若是再犯,再次减半。”
“你说什么?”
元今歌收起了刚才散漫的样子,嚯的站直身子。
“我竟然还有月例?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廉珩尴尬的笑笑,“这……您每月没有差人去领吗?”
说着,廉珩就将目光落在花梨身上,元今歌同样也是。
花梨的脸“腾”的就红了,声音都有些磕磕绊绊,“奴婢、奴婢……”
元今歌忽然想起来,花梨才跟了自己多少日子,还没有领过月例实属正常,于是摆了摆手问:“有多少钱?说说看?”
廉珩:“按照规矩,王妃每月可领五十两白银。”
才五十两……
元今歌被柯沐婉之前的大手笔养刁了,她撇撇嘴,在长廊的栏杆上坐下。
这点小钱她康济堂分分钟就能赚回来。
见元今歌不以为意的模
样,廉珩又补充道:“王爷还说了,若非必要,不准出府。”
“在府内,您需要恪守礼仪,不得做任何有损安王府名声之事,否则,他不介意亲自来指导您。”
元今歌:“……龙非绝是闲的不行,非要给我找事情做才能当好他的王爷吗?”
“他是不是有病!”
刚刚才降下的不满转瞬间化为怒气,元今歌冲着东苑的方向毫不留情地开骂,“疯子!暴躁狂!言而无信的小人!”
廉珩的冷汗瞬间落了下来,但好在这里是西苑,根本没有人留意。
元今歌见他是真的害怕,摆了摆手赶紧让人走了。
虽然她对廉珩没有意见,但她对他的主人意见很大!
“你这个暴躁狂有本事过来和我当面对峙!自己说话不算数凭什么限制我!”
“你说龙非绝是不是有病!?”
元今歌自己骂还不满意,还要拉着花梨寻求共识。
“王妃,您可别这样说了,万一被旁人听到,告到王爷那边去,王爷又要对您发脾气了!”
“怕的就是他不发脾气!”
元今歌气呼呼地吐出一口气,跺跺脚回到自己房里后,扑到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挺尸。
真的好烦!
就连这么多的
生辰礼物,都不能让她瞬间恢复精力!
花梨跟进去服侍她的时候还是心有余悸的。
吓死她了,今天若是王妃再来晚那么一步,那纸休书说不定就会完完整整的呈现在王妃的面前,到那时,必定是无力回天了。
元今歌不知花梨心中所想,她翻了一个身,闷闷的声音里还带着气,“就差那么一点!”
是啊,就差那么一点,花梨深以为然的点头。
“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被休了,可恶!我应该晚点到的!”
花梨:“……”
“王妃,您怎么能这么想?”花梨无奈看着榻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