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看都不看瑟缩在地上灰头土脸的东方露,拉着碧瑶径直离开。
身后,东方露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但却一声都不敢多吭。
只能等她们离开后,才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
床榻上,东方凌樽的手指轻轻地颤动。
随后,男人缓慢地睁开眼睛。
“奇了。”
穆昭山冲到床边盯着刚刚燃尽的香啧啧称奇。
“说你一炷香醒,竟然真的分毫不差。”
“醒了?”
落云湘换身衣服回来,也正好一炷香的时间。
她走到东方凌樽床边,将手搭在他
的脉搏上。
“毒已经解了,伤口愈合需要时间,最好在床上静养一些时日。”
“什么,你说毒已解?”
东方凌樽已看到东方露脸上的伤痕,却毫不过问,只掀开被子执着起身。
他甚至挥开东方露搀扶自己的手,在落云湘面前直直地跪下。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东方凌樽日后愿追随姑娘左右,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见一旁东方露呆愣在原地,脸上的神色又羞又恼,东方凌樽丝毫没有帮她说话的意思。
“家妹自小被我宠坏,若是得罪了姑娘,姑娘尽管教训便是。”
落云湘有些不适应的抽了抽嘴角,伸手将他扯起来。
“行了,都说过你需要静养。好好躺着,待你身体痊愈,我们再谈报恩的事情也不迟。”
东方凌樽不置可否,只从自己的枕下掏出一块令牌递到落云湘的手上。
“我明白姑娘意思,上次与你同来之人气质不凡,想必二位都有鸿鹄之志,此令牌可为你们二人暂时排忧解难。”
在军中多年,他自然能猜的到落云湘二人的身份,不过既然他们不说,他也没必要撕破这层窗户纸。
落云湘没与他客气,伸手接过令牌揣在怀中。
东方凌樽自顾自地解释道:“军中有一部分乃是我的旧党,只认令牌不认人。你至此令
牌去找方勇,他会明白该如何做的。
“只希望恩人不要与吴文山一般为非作歹,好好对我的那帮兄弟。”
“放心,我心中有数。”落云湘眼底有些感慨与震撼,半晌起身轻笑。
“你好好养伤,明日下床后试着恢复以往的训练。身子骨是很容易躺废的,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军营。
将穆昭山安置下后,她带着碧瑶去寻找东方凌樽口中的方勇。
按照东方凌樽的描述,方勇应当是个中郎将。
不仅如此,应当在军中还算颇受人钦佩,手底下有不少兵。
可她们二人四下打听,许多人对这位中郎将却是闻所未闻。
直到路过最底层的军营时,看到一个破旧的营帐。
落云湘掀开营帐走进去,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不禁皱起眉头。
营帐外头破旧,里面也没什么东西。
一张桌上摆放得全是倾倒的酒瓶子,地上也堆满了空酒瓶,而方勇正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
他胡子拉碴,面庞浮肿,身上已经有了许多污垢,看上去似乎已经醉倒在酒精中许久。
感受到来人,方勇睁开一只眼睛,打量一番落云湘,怒骂道:“吴文山老儿什么东西,让个女人过来羞辱我吗?”
“方勇。”
落云湘沉声蹲下身,将令牌举在他面前,“可还识得这块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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