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朱迪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根刺入床榻的银针。
他大惊失色的从床上蹦起,吓得冷汗直流,小心翼翼地检查银针。
只见针尖已经钉入木板三分有余,可见用针者的实力高深。
“来人!来人!”
守卫匆忙赶到,朱迪大发脾气,“养着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昨晚是谁潜入了本官的屋里?!”
守卫面面相觑,涨红了脸却说不出一个答案,只能干巴巴地回答。
“没人来过。”
朱迪心生大骇,听闻说谎者去世后会口吞银针,莫不是……
不,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朱迪心生恐惧,大发雷霆的朝着侍卫吼叫。
“一群没用的废物!给我查,所有使用银针,或者身上带有银针的人都给我抓来!”
看着钉进去的针,他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傻吗?一个个都是木头吗?把这针跟我拔了!”
上来一名身材魁梧壮硕的男子,双手用力才将银针取下。
朱迪打量着取下的针,思索半晌却毫无头绪。
与此同时,落云湘却发觉出不对之处。
她今日清晨再扮成新兵去打听,仍旧是昨天那套说辞,甚至还变本加厉。
连那些本不相信谣言的队伍,今日
也有些将信将疑。
甚至王滨主动出面解释丁管事的事情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也难以让众人相信。
落云湘皱着眉头,与时慕儒汇报情况,“眼下这种情况,恐怕朱迪压根就没有在乎我给他的警告,我今晚要再去一次。”
时慕儒神色淡淡,摇头拉住落云湘的手腕,“不必了,我自有办法。”
“你有办法是你的事情。”落云湘果断开口打断,“我不能看着我的夫君如此受辱。”
时慕儒怔了下,心绪复杂地将落云湘揽在怀中,“不需要你为我做那么多事情,这些本就该是我做的。若是还要你事事操心,那我欠你的未免太多。”
“你我之间还说什么欠不欠的?”
时慕儒失笑,“那夫人何不听我一次?”
话已至此,落云湘将信将疑地点头。
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悄然睁开眼睛。
她蹑手蹑脚地确认身旁的时慕儒已经睡下,才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
落云湘并不是个坐以待毙的性子,既然朱迪不知好歹,她不介意再给朱迪一些教训。
可惜落云湘不知,在她离开房间之后,时慕儒便无奈地睁开了眼睛。
这丫头,什么时候能听听他的话。
……
落云湘来到朱迪府邸时,便察觉到这里的
守卫比自己昨天来的时候多上不少。
她心中暗骂这老东西,知道做了亏心事怕鬼敲门,找这么多人守着。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找到守卫的薄弱处,便看到了一处身影矫健地跃入了府中,将角落处的守卫一掌击晕。
同道中人?
落云湘看他的背影身手有些眼熟,顺着那人的路线跟下去。
可还没跟几步远,眼前之人消失不见。
落云湘心中暗道不好,未来得及转身,突然感觉胳膊被抓住。
她下意识的反掌一击,三两下挣脱束缚,取出匕首手握银针与黑衣人对峙。
“你是何人?”
“与阁下无关。”
“你受谁指使?”
“你……”
借着月光,黑衣人看清了落云湘手中的匕首与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