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昭山快步朝着后面走去,医馆伙计亦步亦趋的跟着。
“柳公子疼的厉害,他的病一直是您几位亲自跟的,我们也不敢胡乱用药。”
若是寻常的,他们也可以处理一下。
但是柳子书不一样,他们怕用的不好影响最后的效果。
“去按这个抓了煎好。”
关于术后的疼痛落云湘提醒过他,所以他也早有准备。
只是没想到同样是手术后麻药消散,时慕儒与他之间的反应差别会这么大。
穆昭山推开房门,柳子书仍痛苦难忍的喊着。
不知道这样喊了多久,嗓子都有些沙哑。
“你现在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穆昭山抓起他的手腕,一边摸脉一边询问。
为了避免他挣扎中扯到伤口,伙计们将他绑在了床上不能行动。
“除了疼,没有别的。”柳子书紧咬着下唇回复。
吱呀一声,医馆的伙计端着煎好的药前来。
穆昭山吩咐人喂下去,过了几息,柳子书觉得身上的疼痛总算是消减一些,身上的束缚也都解开。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能够正常说话以后,柳子书第一句便是感激。
“你要谢的可不是我。”
穆昭山可不抢落云湘的功劳,“你要谢的是那位
姑娘,这手术是她做的。”
“是。”柳子书急切的问道,“那她现在人在何处,如此救命之恩,我必当以命相报。”
“她累坏了,还在睡呢。”
穆昭山叹息一声,将术中的种种辛苦悉数告诉给他。
也是巧了,他刚说完,落云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听说那小子醒了,还喊了一早上痛?”
她嘴里还咬着玉米,看见房中两人正在说话,将玉米一丢走过去。
“喝止疼的了?”
落云湘今日没有带面纱,柳子书先是恍惚一瞬她倾国倾城的容貌,才猛然回神,起身就要行大礼。
“姑娘救命之恩,还请受小生大礼。”
“你可快别动了。”
落云湘一把将人又按回去,“感激的话我知道了,但你伤口要是裂开又要受罪。”
柳子书一听,僵硬的一动不敢动。
“还不知,姑娘姓名。”
“哦,我叫落云湘。”
落云湘说话间,已经替他把了脉。
随后俯身伸手去解柳子书领口的扣子。
这衣服是特制的,从上面便可一路解到
她动作熟练,不一会儿就解到柳子书的胸膛,朝着两边狠狠一扒。
这画面,正好让刚刚赶到来接落云湘回家用午膳的时慕儒看
到。
他握着轮椅扶手的双掌顿时收紧,骨节泛着惨白。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我!”
“闭嘴吧,做手术的时候我都摸好多遍了。”
医生手底下没有性别,她和穆昭山都已习惯。
柳子书只得红着脸,抿紧嘴唇一眼不发。
“你在换药吗?让别人做就行。”
另一位难以接受的时慕儒,忍不住出声问道,起码要增加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但落云湘却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严词拒绝。
“不行,我必须亲自检查伤口是否有血溢出。”
落云湘拆开刀口上的纱布,清理之后轻轻的按压几下。
才又满意的重新上药,找新的纱布盖好。
“行,伤口还不错,你就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