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到超市,蒋鹏池用那把大砍刀三两下就劈开了超市里面门的锁。
生锈被烧黑的大锁应声掉落,哐当一声。
里面的房间明显是有人居住的地方,苏千雾第一个走进去,干干净净的房间和外面被大火烧的一塌糊涂的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火灾完全没有波及到这里面吗……?不应该啊。”蒋鹏池一边观察周围的装潢一边走进去,拿起桌子上的东西。
那是一堆凌乱的线,看新旧程度明显是用过的,上面的纤维断裂了不少。
“这家人生活很拮据。”苏千雾下了定论。
能够把已经用过的线抽出来重新清洗然后整理好再次使用,这样的家庭……估计连吃饭都是个难题吧。
“都吃不起饭了,张秋柔竟然还会给村里的人赊账……她不会是因为性格太软弱了任人欺负吧?”蒋鹏池感叹道。
“不……别忘了,村里的人借给她很多钱。”
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凑起来足足有几万块,正常人要不吃不喝好几年才能赚到。
桌子上除了这堆正在整理的线,还有一个干干净净的相框。照片的边缘已经老旧发黄,但相框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
有人很珍视这
张照片,经常仔细擦拭。
苏千雾拿起相框左看右看,连缝隙里的灰尘都没了。
照片里是一家人,为首的男人搂着怀里的妻子和孩子,那个微笑着的朴实女人就是刚刚苏千雾和蒋鹏池在外面柜台后面看见的那个阿姨。
“这个女孩就是她要找的女儿。”
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女人的丈夫……
“这个男人好像死了,苏千雾,你来看这边。”
蒋鹏池看到不远处墙上挂着的黑白照片,就是那个男人的照片。
照片两三年前,这个男人死在了大城市,意外身亡,因为没有钱连骨灰都没能回家。
这张照片是张秋柔唯一的念想了。
除此之外,在这个只有十几平米大的房间里两个人还找到了一本账本,上面详细的记录了从村子里各家各户解开的钱。
精确到每一分钱,并且没有缺账漏账。
账本上写的欠债人并不是张秋柔,而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其中有一部分已经还过的钱就用笔划去了。
“张秋柔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替她死去的丈夫还钱……”蒋鹏池感动的涕泗横流,“真的太感人了,正常的女人早
就卷钱带着孩子跑路了。”
“或许张秋柔的女儿还活着,张秋柔想让我们找的是活着的女儿……”苏千雾指着桌子上的糖,你看这颗糖,虽然包装拆了,但是没有融化的痕迹。说明近期有人来过。
外面的锁是完好的,只有有钥匙的人才能进来。张秋柔的女儿近期应该偷偷回来过。
“不对吧?你看这个村子哪里像是有活人的样子?”蒋鹏池不太相信,“再说了,你觉得屠杀这个村子的凶手不管是人是鬼,他会放过那个女孩吗?”
“如果我说屠杀这个村子的凶手就是那个女孩呢?”苏千雾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就更不可能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在短时间内砍了所有村子里人的头。你以为是切大萝卜呢。”
蒋鹏池一屁股坐到身后的椅子上。满脸不屑。
他甚至觉得苏千雾被鬼上身了,平时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或许是其中另有隐情。只要能找到这个小女孩一切就都清楚了。”
苏千雾盯着桌子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