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感觉,无论他如何做,即便皇后待他再好,可在关键的时候,都不会像包庇姜亦迟那样了。
“说啊!”
他低呵了一声。
漠北得了此话,这才点了点头,“就是当初,你醒来,身子就一直不大好,是代三皇子受了打破玉玺的过错,也是在那个时候,染上了风寒,高烧不退,都以为你要死了,结果又活过来了,也就是那一次,皇上后悔不已,认为玉玺不过是死物,坏了也就坏了,可您的身子却再难恢复了,但是属下也知晓是三皇子所为,就有些责怪皇后,询问她,后悔吗?她摇晃了一下头,是不后悔,说你们都是她的孩子,可殿下您更受皇上宠爱,如若说是他打碎了玉玺,皇上不会那么生气,也不会有那么大的罪受,还说,如若是三皇子去承受,只怕熬不过那一关,当时我虽替您不值,可皇后严厉说了,不许把此事说出去,就一直烂在肚子里,正好三皇子与您的关系也很好,就没有说了!”
一番话,说出来姜亦迟受了这么多年的罪过,竟然都是因为他。
而他居然还为了那个位置,刻意给他下了毒,让他的身子更加的虚弱。
他手一下子就垂掉着。
宋梓言听了这席话,也有些不可置信,一个母亲,居然会让自己的儿子,替别人的过错,承担这么大的委屈。
这到底是得有多么的伟大,才能够做到……
她实在是难以想象!
此刻,她只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
“三皇子他也不知道吗?”
宋梓言看着他,询问漠北。
“不知道,所以我才替皇后,替殿下不值,不过还好,上天不会放过他的!”
漠北唏嘘了一口气。
姜亦迟却变得有些恍惚了,他目光显得有些呆滞,缓缓的站起身,低呵了一声,“为什么?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隐瞒着,不是说,当初就是一个小小风寒吗?”
他说着,还摇晃了一下头。
这一刻,他不知道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他一直以为
的这些事情,居然有另外一个版本。
那他一直以来,恨得都不过是他自己内心的不甘。
宋梓言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是唏嘘了一口气,清楚他此刻怕是想不通吧!
哎!
或许,这一份不甘,压在他的心里这么多年,在这一刻得知真相,都觉得十分的讽刺吧!
哎!
宋梓言在心里叹息。
“殿下,你还好吧?”
宋梓言凑上去,询问了一句。
“没事!”他说着,可他的眼底就好似花的不行,“我有些乏了,我先去歇息一下。”
“好!”
宋梓言应了一声。
漠北也察觉到姜亦迟有些不对劲,急忙说道,“殿下,我扶你!”
“不用!”
姜亦迟甩开了他的手,语气还有些大。
“……”
漠北有些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也没有继续跟上去,而是与宋梓言站在一起,低声说道,“殿下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就变得有些失魂落魄了?”
宋梓言淡然一笑,“你不懂!”
漠北抬眸看着,也是摇了一下头,“嗯,我着实不懂!”
宋梓言也回到了院子,一通奔波,她着实有些乏了,可她不能够闭上眼睛,而是不停的翻看关于蛊虫的书籍。
初晨看着一堆书摆在屋子里面,不免有些诧异,询问了一句,“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这么多的蛊虫的书?”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宋梓言拉着初晨,欣喜的说着。
初晨这会子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怎么了?”
“苏瑾然是一个毒医,他虽说不怎么了解蛊虫,可想来也应该听过不少关于蛊虫的事情吧?”
初晨得了此话,也是有些许的疑惑,“呃……应该是吧!”
“走,去找苏瑾然!”
“小姐,你看看现在的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
初晨有些头疼的说着。
“没有时间了,必须得尽快的找出法子,行了,走吧!”
宋梓言也不再理会她,当即就从院墙上翻了出去。
“他们都在何处?”
宋梓言询问了一句
,这么久了,她被这些事情弄得那是一个焦头烂额的,还不知他们藏在了哪儿。
“在徐娘子的一个小酒馆里,没有人知道。”
初晨说着,就领着她前去了小酒馆的位置。
宋梓言得了此话,也略微松了一口气,好在徐娘子与她没有过多的焦急,只怕是三皇子也不会知道。
宋梓言一路乔装打扮从暗道去了小酒馆,一进去,一群人都在忙碌着。
在这儿,人来人往的并不是很多,他们就算是出来帮忙卖酒,也没人认识。
七七和一一二人就在卖酒,宋沐则是在习武,毕竟没有武功伴身,他就真的要一直困在这儿了。
而几个丫鬟也在练武,为了更加厉害,好保护在场所有人。
雎儿则是在看医书,没事帮附近的农户看看病什么的。
婆子就在烧菜。
看似是一个酒馆,实则就是一个幌子,他们不过是在这儿玩耍罢了。
宋梓言看着他们,久违的心酸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
她低声唤了一声,“你们可都还好?”
声音不大不小,可在场所有人似乎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