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迟听了这话,也有些许的氤氲,许久都未曾缓过神来。
一会儿,他喃喃低语了一句话,“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的处理好这事的!”
“不用慌,如今你与皇上的关系本就不好,如若再惹了他,只怕我们再想要出去,就更难了。”
宋梓言伸手摁住了他的手背,“不过三皇子的事情,你多少还是去看看他,毕竟他可是你比较照顾的弟弟,当初你还与我说过,为了不让他在你死后没办法对付那些人,你刻意让他自己处理许多的事情,你几乎都在旁边看戏,如今看来,他所有的愤怒,都用来暗中对付了,说起来,也是你引导不当……”
姜亦迟得了此话,他的手都有些许的颤抖,半晌才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他此刻百味杂全,看着碗里的饭菜,一时间也有些不香了。
“我吃好了,想起有点儿事情没有做,我先走了!”
姜亦迟急声说了一句。
“好!”
宋梓言柔和一笑,“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好好的与三皇子说说,毕竟他如若不是特别痛苦,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多伤害人的事情!”
姜亦迟停下脚,他没有走,在原地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头,看着宋梓言,颇为认真的询问了一句,“你、”
“怎么了?”
宋梓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三皇弟的那些所作所为,没有一件是正常的,他就算死一千回,都怕无法赎罪,你为何会说他也特别的痛苦?”
姜亦迟眼神里,都带了期待,仿佛是想要在宋梓言的口中知道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他如若不痛苦,像你这样,他又何必去做哪些伤害别人的事情呢?”
宋梓言反问一句,可看着他的神情,心里也更加的确定,跟前的这个人,或许并不是姜亦迟!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她自己看起来比较的正常一些。
“呃,我还有些难以理解他,可如今听了你这些话语,我师父又可以理解了!”
姜亦迟柔和一下,看着她格外的亲切,“你啊!就是太
过于善良了,他做下了这样的事情,你非但不觉得过分,居然还如此理解。”
“自然是理解的!”
宋梓言浅笑了一声,“毕竟,我是大夫,有时候身体上的疾病,往往都是因为心理上的原因才发生的。”
“哦,是这样吗?”
姜亦迟瞧着她,目不转睛的询问了一句,可下一刻,他又点了点头,“你是大夫,你说什么都有理!”
“一直被禁锢着的大夫,就只是一只金丝雀了。”
宋梓言摇晃了一下头,往后退了一步,“你赶紧去忙吧!”
“好!”
他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这才说道,“不过我倒是希望你是一只金丝雀,我愿意一直将你藏着,只让我一个人看就好了!”
宋梓言并未说话,只是淡淡然的看着他,流露出微微的笑意。
即便他看过不少的书籍,知晓不少的事情,可也看不明白她此刻的想法。
他深吸了一口气,也没有继续停留,而是快速的离开了。
直到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初晨这才出来了。
“小姐,这人没有毛病啊!我看他对你的宠溺,似乎比以前更佳了,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呢?”
初晨疑惑的询问了一句。
“就是因为,更加宠溺了,有些地方也有些过了,甚至于我不吃这个,他都不清楚!”
宋梓言拿起了一碗甜豆饼,摇晃了一下头!
初晨愣了一下,“甜豆饼几乎熟悉你的人,都知晓你不喜欢,即便不说,也都会默默的拿开一些,你的意思是,他给你夹了?”
“是呀!”
宋梓言轻笑了一声,“所以,你还觉得,他就是姜亦迟吗?”
初晨得了此话,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可他分明知晓你与姜亦迟之间的许多事情,为何就这甜豆饼,他不清楚?”
初晨对这其中的问题,产生了不少的疑惑。
宋梓言暗自想了一下,随即才道,“或许,我不吃甜豆饼是所有人都知晓的,不需要记到脑子里的事情,所以他并不了解,就不知晓了。”
初晨有些诧异,“那他是谁?这
易容术为何如此之高?”
“不是易容术!”
宋梓言摇晃了一下头,对于当下的情况,她也有些难以想象,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可无论她如何想,几乎都弄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初晨对此也是有些迷惑。
“所以,你到底是在怀疑什么呢?”
初晨询问了一句,对于宋梓言的疑虑,她虽说颇为合理,可万一姜亦迟确实就没记住了呢?
总之,好像怎么样说,都有些许的怪异。
“就是感觉不大对劲!”
宋梓言轻笑了一声,“算了,同你说,你也不懂,如今我就想想办法去见一眼三皇子。”
“三皇子如今可是被关进了宗人府了,就连大理寺都已经无权干涉了!”
初晨松了一下肩膀,喃声说着。
“什么?不是在大理寺许大人看着的吗?”
宋梓言此刻有些惊诧了,一双眸子都有些不可思议。
“按道理说,这三皇子的事情,本就是归宗人府管,能在许清嘉哪儿过那么长时间,已经算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初晨叹息了一口气。
二人对视了一眼,也是有些无可奈何了。
宋梓言唏嘘了一口气,随即才低语了一句,“嗯,如此看来,想要见三皇子,只怕是更加的困难了!”
“可,姜亦迟是真是假,与三皇子又有何干系,你这样说着,我真的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初晨摇晃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