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眸子微微一愣,上下看了他一眼,淡漠一笑,“大殿下所说,真真是模棱两可,我确实病重,如今才略微好了些许,至于你说看见谁,莫不是本殿连驿站都不能出了吗?”
“不,我只是好奇,您居然是一身侍卫服饰出入驿站,难免不会多心。”
姜亦迟言语轻柔,说出口的话,亦显得格外平静,半晌也没有任何的巧言之语。
太子眸子微微一顿,眉目里也带了些许的柔和,半晌才低声说了一句,“不过是出入不方便,一身侍卫服,这不也让你给撞破了?”
二人言语之间,看似随意,可字字句句都是警告与控诉。
“罢了,想必太子也并非是一个糊涂之人,有些事,也无需我多言,如今病痛已经大好,不妨择日就进宫赴宴吧!”
姜亦迟拂了一下袖子,眉目里都带了一丝无可奈何之意。
他冷哼一声,就出了驿站。
宋梓言亦不敢多留,一跃而起,翻墙离开了。
想来,她是被发现了,姜亦迟出来替她解了围。
不过,那两个使臣所言,到底是何意?
她有些难以捉摸,却也不再多思,正欲离开,她的手臂突然被紧紧地拽住了。
宋梓言惊诧,眼睛瞪得极大的看着他,“你做什么?”
“不作何,就想看看你,这一股子的机灵劲,到底是怎么练就的?你说你,就不怕死吗?”
姜亦迟唏嘘了一口气,眉目里顿时生了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宋梓言瞧着,倒是有些无语,这人,未免也太过于霸道了一些吧?简直就是,有些不可理喻了!
“要你管!”
宋梓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眸子里都带了些许的恶意。
谁料,姜亦迟手微微一浮动,眉目里都带了些许的冷漠,“你到底要怎样?当初那事,我并非是有意……”
“有意无意,都是你说了算?那么多的暗卫,你能说不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如今证据也不给我看,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如今的你,与我之间,到底是敌是友,你说得清楚吗?”
宋梓言怒声质问了他一句!
姜亦迟眸子微暗,似乎一直就在这个问题上,怎么也绕不出去了。
他眸子微微一眯,眉目里都带了些许惆怅。
半晌,他才道,“我一切……”
“闭嘴!”
宋梓言低呵一声,斜睨着他的眸子,“为我好的话,请你莫要再说,一个能将我逼下悬崖
之人,就算是为了我好,只怕也没安好心!”
“我……”
姜亦迟一时之间,竟有些百口莫辩了。
他再一次说不上话来了,宋梓言心头有些无奈,上下看了他一眼,随即冷笑了一声,“证据,你若拿不出来,你我之间,便是仇人,你自己心中有数,应当明白,我所言非虚!”
姜亦迟手微微一顿,看着她也有些无奈,“这些证据,你根本就承受不了,你为何非要看呢?”
“姜亦迟,你够了!”
宋梓言深吸了一口气,只觉他如今当真是字字句句看似都是在为她着想,实际呢?
她微眯了一下眼,甩动他的手,就更加的重了一些,“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但你若是敢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我断然不会让你好过!”
“……”
姜亦迟唏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