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迟淡漠的低呵了一声,随即上前一步,将酒水杯子叩在了竹子的小溪水上。
水流在这一刻瞬息停了下来。
霎时间,所有人都恍惚了一下。
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来未曾有人做过这样的事情。
叩下酒杯,那就预示着,此次的行酒令,就到此为止,并且对行令之人的一个极大的羞辱。
这……
大多数知晓他与宋梓言只觉在宫宴上的矛盾,可一切也都是一个道士胡说八道,可如今,竟生生的扯到了这儿来。
姜柔亦有些诧异,可眼看着在场的一众人,纷纷叩下了盖子,一副对宋梓言的不屑,瞬息就席卷而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才学不如人,如今又是要闹什么?”
姜柔虽知晓姜亦迟是刻意如此,可这一刻,面对所有人的质疑,她还是有些担忧了。
她就怕姜亦迟如此神经大条,再将宋梓言得罪了,说什么都已经不大好了。
宋沐则冷哼了一声,“以往听说过权势压人一头,我倒是还不信,可如今切身体会了,倒也是不得不信了。”
“原来,大家都是文人墨客,可所作所为,竟与那市井之人一模一样。”
宋梓言拂了一下袖子,就站
起了身子,颇为不屑地摇头,“也不过如此!”
一众人那里听得这样的话,一个个对视了一眼,随即颇为感怀的点了点头,“罢了,也不值得一交。”
随即,二人就起身正准备走。
玉公子亦叹息了一口气,急忙就跟在了宋梓言身后,急声说道,“说起来,你的诗句句句都透着一股磅礴之气,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竟会……”
“经历过狂风暴雨,也不好多说,就不与玉公子多言了。”
宋梓言说罢,眼神时不时地看了一眼姜柔。
此次的安排,未免有些太过于巧合了?
她回眸看了一眼紧跟着玉公子过来的样子,一个个都是一副谄媚样。
可他们说出口的话,却不过都是一些赞赏之言。
姜亦迟紧了紧手,眼看着这一群人,都已经在他的身侧了,突然之间,竟然都走开了。
宋梓言摇晃了一下头,对此颇为不解,可也不再说任何。
此时,姜柔却走了上来,浅笑一声,“你们可得想好了,应当应当跟着谁走,往后你们是不是有出息,还不一定呢!”
一众文人墨客,霎时间有些迷糊,这公主此言,到底是何意?
难不成姜亦迟还有机会问鼎?
一众人纠结的四处张望了一眼,霎时就有些恍惚,“呃,这……”
玉公子亦摇晃了一下头,低声说道:“咱们读书人,向来都比较随性,你们如此模棱两可,倒不如干脆一些,要么为了这样美好的诗句,谁也说不上你们什么,又是何必呢?”
一众人愣了一下,霎时都不知说什么的好,部分人低垂下头,无奈的拱了一下手,“县主的诗歌,令人叹为观止,可眼下我等还是觉得先吃饱饭再说,抱歉!”
说罢,有一个人带头,立即就来了接二连三的人离开。
宋梓言见状,也并未在意。
一会儿,姜亦迟那边就有了一堆人。
宋梓言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寻了一个位置,斜靠在飘落在地上的枫叶上。
姜柔就在她旁边。
“言姐姐,你说,皇兄他为何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姜柔斜过身子,凑在宋梓言跟前,询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