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迟说罢,就迈脚前行。
漠北犹犹豫豫了一会儿,才道,“或许是有人想拿殿下您的错,此番是想看你是否会禁足在府上……”
“无需理会!”
姜亦迟并不以为意,一个临川挡不住他的脚步,更何况是都城这样一个地方。
他要去何处,还不是信手拈来之事。
“可……”
“你是怎么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
姜亦迟一拂袖,眸子里都带了些许淡漠。
“殿下,是有人送来一封信。”
漠北说着,就往他跟前靠了一步,拿出了信,递在他手上,“殿下,暗中之人,想必是有意等你犯错,你千万别急,一定不会有事。”
姜亦迟拿过信,看了一眼,瞬息气得不行,手都握成了一个拳头,“是谁?”
“还在查!”
漠北心也跟着紧了一下,这一说就炸,根本就没办法说啊!
“呵,此人的算盘打得可真响。”
姜亦迟手握着信笺,‘哗’的一下,纸条就瞬息成了一道烟尘。
“那宋姑娘那边……”
“无需理会。”
姜亦迟言语及其黯然,随即又道,“你安排两个暗卫,瞧瞧守在花舍,务必保证他们周全。”
“是!”漠北应了一声。
他在都城一直替他经营着暗中势力,也掌控每一处的变化,可公子从临川回来,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连做事的风格,也更为狠辣。
突然出现的宋梓言,是令他全然
没想到的存在,原以为公子不会理会,却不曾想,他终究还是担忧她的安全。
“对了,桂花巷的屋子,可以退了。”
姜亦迟说罢,就径直走了。
漠北停在原地,看着他讳莫高深的背影,心里思索良多,却也是一脸漠然。
如若是搁在以往,自家公子接下来要做什么,他都可以准确拿捏,可三年前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以至于如今所有一切,都藏在心里。
哎!
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佯装随意的回过眸子,便扭身走开了。
夜里,宋梓言思索着明日的断桥湖上之事,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何人、何病。
正思索着,门外敲响了门。
婆子开了门,见是先前的嬷嬷,当即脸色就不好看。
“先前是我过于失礼了,今日前来给神医道歉,顺便也想问问,我的孩子,他一切可都还好?”
嬷嬷低眉顺耳,动作相较于先前而言,要恭顺许多。
婆子有些诧异,这前后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实在是令人诧异不已。
“呃,请进。”
婆子此番亦放下了偏见,退了一步,让她进屋子来。
此次,她多了一丝温顺,又急忙低下身子,抱着一个盒子走进来,四处张望了一圈,才道,“不知我的孩子……”
“嬷嬷!”
此时,少年坐在轮椅出来了。
一一推着他,看着那个佯装贵夫人的嬷嬷,毫无防备的唤了出来。
“这……孩子
,我是你娘,你瞎叫什么呢?”
嬷嬷着急,急忙小跑过去,与他使眼色。
“嬷嬷无需担忧,您刚来之际,姐姐就已经知道你不是我娘,你放心,姐姐是一个善良之人,在她看来,我这就是一个病,她不会出去胡说。”
少年笑起来如沐春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