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一双眸子里,都带了些许的猩红。
霎时,狂风暴雨,瞬息从上空袭来。
宋沐进了屋子,整个人都缩到了床板
他转换了身份,在婆子膝下做儿子的时候,无论是乡试、县试、科举,他几乎都是一次过,十年寒窗,他没有一刻懈怠。
长姐当时在青楼里,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他几次三番的要替她赎身,可她只说有事没有做完,等一切处理好了,自会离开。
并且让他不要去青楼寻她,无论出了什么事,都绝对不能够承认与她之间的关系。
今生今世,他绝不会在畏手畏脚,长姐……他也一定要将她从那群让人恶心的人手里救下来!
他暗暗发誓,手心的炭笔,画的更加的重了一些。
上一世,他什么都不知道,中了状元郎,就有一大堆的人上来给他提亲。
其中一个,就是丞相。
他过多了贫困的日子,果断选择了丞相,一路官运亨通,直到有一日,他替阿姐出了一下头,外界传了不少的风言风语。
一开始是说他和长姐之间,有着不可描述的关系,引得丞相之女几番
吵闹。
他心头烦躁,只说了一句,什么关系都没有。
而后,长姐就出了事,他崩了,扶棺出城替她掩埋,丞相之女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他恶言相向。
终于,他说出了与长姐之间的关系。
丞相之女才善罢甘休,也正是因此,有心之人就开始调查他,将父亲之事,一一调查了出来。
之后,他醉酒醒来,与婆子女儿睡在一起,他心里知晓,他什么都没做,可却被丞相之女抓了个正着。
她以婆子不敬她、苛待她、又说他连妹妹都不放过,是禽兽,哭着回了丞相府。
丞相一气之下,就逼着他签了和离书。
而后,他在朝堂上的风言风语也愈来愈多。
直至他与婆子一家,都被架上了断头台,也不知哪儿出了问题,一应造反证据,一一呈现在了朝堂之上。
他越想,心里的恨意,越深。
‘轰隆’一声,雷鸣几乎在此刻划过了天际。
宋梓言身子微微一颤,疼痛就好似刻在了骨子里一般,疼得她不停的翻滚着。
此时,窗户处一只血手,一点点的爬了进来。
地上还滴落着点点雨滴,也不知到底是血还是水,浑浊的液体一点点的流进
了屋子里。
“宋梓言,宋梓言……”
一个深沉低迷的声音一点点的传了进来。
宋梓言此刻躲在角落里,疼痛让她整个身子都蜷缩成了一团,疼痛,让她的脑瓜子嗡嗡的,窗户处传来的声音,早已经让她自动忽略了。
她翻滚着身子,手抱着身子,在地上不停的滚动。
突然,她觉得身上冰凉,她眯着眼,又开始颤抖了。
此时,窗户处的身影,一点点的向她爬了过来,长发已经散落,遮住了整张脸。
淅淅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伸出手,艰难的将地上的宋梓言,轻轻的抱在了怀中。
他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嘴角微微扬起,一首缓慢治愈的歌曲,也跟着传入了她的耳中。
宋梓言只觉一股陌生的气息,一点点的包裹着她的全身,一个厚重的肩膀,护着她的身体,将所有的电闪雷鸣,一一隔开了。
歌曲亦在耳边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