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员外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嘴,又急忙摆了摆手,“小的这不也是担心您嘛!”
“是吗?”
县丞杯中酒倒得满满当当,他抬眸若有所思的看着贾员外,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桌子上。
“是,小的如今家底儿都空了,知州大人的人,我这边也算是了了,今日无意得知她的身份,那里敢怠慢,就怕大人您挨不过小人之嘴呀!”
贾员外吓得立即跪在了地上,埋着头,不敢抬起分毫。
“行了,此事我心中有数了,起来吧!”
县丞一摆手,看着杯中酒,一下子就没了心绪。
当即起身就走开了。
贾员外看着县丞离去的背影看似平静,实则脚步比往日跨得更大一些了。
贾员外淡漠一笑,就招了几个姑娘,烛光闪闪,欢声笑语一片。
县丞刚回到府上,眸子里急切得不行,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步,才急忙说道,“备轿。”
下人急忙应了一声,就去马车棚里拉了车出来。
“走!”
县丞颇为急切的说道。
一会子的时间,他下了马车,进了屋子就急忙说道,“宋梓言与知府到底是和关系?她可是宋千钧的女儿。”
“宋千钧?”坐在靠椅后
的人,低声说了一句,又沉了沉,“此时暂且不急,况且当年之事,万无一失,纵使有所疏漏,也都已经死无对证了,莫要打草惊蛇。”
“可……”
“行了,下去,往后这事儿不可再提。”
靠椅后的人低呵一声。
县丞沉了一口气,也是无奈,只道,“是属下心急了。”
说罢,就退了下去。
“有点儿意思。”靠椅后的人声音低沉的说道,“去,派人看着!”
“是。”夜里的黑衣人应了一声,立即消失不见了。
此时,宋梓言靠在床上,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就吹了灯罩,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黑夜里,桌子上有一道微弱的光芒,若隐若现。
下一秒,骨玉的表面,再一次裂开了一条缝隙。
东边不见太阳,就已经亮起了一束光影过来,寒凉的空气,也稍微有了些许回温。
外面的炮仗声、小孩子的欢呼声,在巷子里面来来回回的游荡着。
时间一晃,也已经到了除夕。
宋梓言早早的就起了身子,从来未曾安排除夕,她显得有些陌生。
正思索着,‘咚咚咚’敲门声传了来。
接踵而来的就是冬枝的声音,“阿言,快快,今
儿个除夕,老娘说叫你姐弟俩去我们哪儿过,大家一起,也好热闹一番。”
宋梓言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本就不喜欢热闹,这是闹得哪一出?
想是这样想,可脚下已经快步上去开了门,“这,实在太过于打扰了吧?”
“有什么好打扰的,莫不是你还将我们当外人?”
冬枝说话,特别豪爽,满脸都堆着笑意,又凑上去小声道,“主要是老娘许久没吃粉蒸肉了,软软糯糯的,她也咬的烂。”
“这,倒是我思虑不周,老夫人助我脱困,我无以回报,倒也没想到给送一些过去。”
宋梓言沉沉的说着,面色里还带了些许尴尬。
“哪里的话,你现在肩膀还没好,沐沐还小,他单是照顾你就已经够累了,今日也是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