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原本胸有成竹的秦思思,心,忽然又悬起来。
脸色也不知不觉中更加苍白,心,莫名的紧张。
“呵呵,这还没开始,看把你的小脸吓得……”白疏琉看似随意,余角却无时无刻关注着秦思思脸上的一举一动。
这也十足证明了她害怕了,害怕白疏璃真的被问斩了……
“不可能,不可能!”泪水无声无息溢出眼眶,秦思思摇着头,视线变得朦胧,已经看不清那笔直的背影了。
她挣扎着,想扑上断头台,奈何却被白疏琉拽的死死的:“别急,等待会儿他人头落地了,你在上去替他收尸也不迟……”
阴狠的笑意在他脸上一点点蔓延,放肆:“思儿,你应该还没见过白疏璃的父王和母妃吧?来来,我给你指一指,站在白疏璃左侧的,便是我那位风流潇洒的王叔。站在白疏璃右侧的,便是鼎鼎大名的沐王妃……”
白疏璃的父母也在?
秦思思泪眼朦胧,可依旧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她和监斩官坐在一起,这里只能看到所有人的背影。
这么远,她根本看不清那些人的真实面容。
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白疏
璃到底有没有脱险?
还有,如果他脱险了,代替他的人又是谁?是小九吗?
不等她想清楚,身旁的白疏琉便‘温柔’笑着,递给她一个令牌:“这是斩立决的令牌,你跟白疏璃关系挺好的,所以,这最后一程就有你来送他吧……”
“不,求求你,放过他吧。”拿着那快令牌,秦思思整个人都在抖,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止不住的往外淌,连带着她的声音也变得哽咽沙哑起来:“只要你答应放过他,你想要怎样,我都答应你好不好?放过他好不好?”
此时此刻,秦思思已经什么都不顾了,那么卑微,那么卑微的望着他。
只求他放白疏璃一条生路……
“呵呵,放过他?”白疏琉狂笑两声,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转瞬变得阴狠毒辣:“怎可能!不如,你来问问百姓,看百姓答不答应?”
百姓?
秦思思茫然的抬头望向人群。
菜市场的断头台,每天都有死刑犯要出斩。
可这暂皇亲国戚,这还是头一回,而且还是满门抄斩。
所以,这消息放出去,几乎京城的人都来了,老老少少,都围观着断头台周围,像凑热闹似得议
论着。
看着这么多百姓来围观沐王府和白疏璃斩首,白疏琉便心情大好,起身走出几步。
放眼朝人群中望去,微微压压手,示意所有百姓安静:“各位百姓,你们知道这沐王府贵为皇亲国戚,为何要被斩首吗?”
百姓始终只是普通百姓,油盐柴米才是他们关注的事,怎么会知道大家族之间的权利争斗?
看着百姓们茫然摇头,白疏琉又朗声道:“因为他们贪心!朝廷和皇上已经给了他们封赏,府邸,钱财,甚至不需要他们做任何事。而他们却不知感恩,竟然暗中招兵买马,打量私建军队,甚至派人谋杀皇上。
这一条一条都是大逆不道的死罪!不仅如此,他们还想夺取西楚国的江山社稷,如此一来,便将所有百姓都推向水深火热之中。所以,百姓们说,他们该不该死?”
“该死!”
“该死!”
无数百姓疯狂附和着,呐喊着。
一个个激动的跟打了鸡血似得,嫉恶如仇的瞪着断头台上众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