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璋对这一声并不觉得有什么。
她初入宫闱,还没到皇后娘娘身边侍奉的时候,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更别说先前在陈家,连自家祖母都不曾将她当个人,更别说旁人了。
“皇后娘娘体恤您,您要是这般不领情,只怕是要叫陛下娘娘动怒的,到时候影响到小公主的前程,可就不好了。”她一句话就捏住了许嫔的命门。
不光她,整个宫里头的人都知道许嫔如今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小公主。
许嫔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后乖乖上轿。
如今,她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即便是生下小公主也没有晋封的意思,要是再惹了皇上不快,还指不定会生出什么大事来,到时候她保不住自己事小,让自己的女儿跟着吃苦受罪才是大事。
而这边的陈宝珠和李谡也已经到了前头。
镇南王跪在地上,面上全是不服,尤其是在看到二人进门以后,脸色更是苍白。
他已经试探过了,尽管李谡看上去与往常无疑,实则满满都是降智的模样,甚至连最寻常的诗词都对不上来,可见是将脑子摔出问题来的。
他咬了咬牙,立刻挺直了身子:“陛下,臣
今日的确行事鲁莽了些,却也是有缘由的,世子他……并非是以前的世子,他的脑袋已经被摔坏了。”
“你说什么!?”皇上的脸上满满都是震惊。
而一旁的皇后却是早就已经知晓这件事情的,下意识的就抓了一旁的把手,紧紧攥着,眼瞅着就要急出汗来了:“陛下,镇南王这是信口雌黄,存心为了自己的恶行开脱,要是陛下真得信了他的话,只怕会寒了燕王府的心,寒了一众老臣的心。”
她心里头清楚,想要叫陛下有所顾忌,就必须拿这些老臣来压。
皇上的目光冷冷的射在她的身上,一言未发,只是脸色极致难看。
他是帝王,不能被人挑衅威严。
陈宝珠见状,立刻就站了出来:“陛下,既然镇南王口口声声说世子被摔坏了脑子,正好世子就在这里,不如当面对质,看看到底是谁在信口雌黄。”
陈宝璎听到这里,意识到这是自己扳倒她最好的机会。
“不妥。”她连忙跪了出来,“世子妃敢这么说,肯定是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保不齐将一字一句怎么说都教好了,信不得他们。”
陈宝珠听到这话,眼底都带了嗜血
的意味:“这么说来,世子的话不可信,镇南王的话便可信吗?”
她跪在地上,举着自己的手起誓:“陛下,今日我以赵家的前程发誓,倘若一会世子的脑袋当真有什么问题,我们赵家上下愿意交出这几辈子的积蓄,族中子弟再也不会入朝为官。”
倘若换了别的人家,立誓便立誓了,偏偏是赵家,偏偏有赵靳。
要是赵靳不辞官,李谡再出问题,这泱泱大国可就算是完了。
“陈侧妃!你一个妾室,也敢在这大殿之上口出狂言?”皇上不敢将怒火发到别人身上,只能拿她来开刀,“你将朕放在何处?”
“妾……妾……”她哪里想到,自己不过是直抒胸臆竟然叫皇上这般不快。
如今,她是又急又委屈,看向陈宝珠的眼神都更加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