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璎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指责道:“要不是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东西,我又怎么会生疹子,如今我破了相,你可满意了?”
“祖母,四姐姐就是忌恨我比她年轻貌美,这才对我下此毒手,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的。”她朝着陈老太太撒娇,竟急得憋出几滴泪来。
陈宝珠见她也不维持自己的乖巧模样,干脆也不再装着,却也不急着辩解,反问一句:“你为何生得疹子,可是对什么过敏?”
“还不是木芙蓉!”陈宝璎完全没意识到这是个圈套,“你在给我的珍珠粉里放了木芙蓉。”
“那我哪里来得珍珠粉?又哪里来得木芙蓉?”陈宝珠继续逼问。
“自然是赵家给你的珍珠粉……”陈宝璎迟疑了,“木芙蓉……木芙蓉……”
“宝珠,赵家有没有给你送过珍珠粉,你又有没有用木芙蓉存心害她!”陈老太太可不是质问,而是急着给陈宝珠定罪,下一下赵家的脸面。
沈妈妈是在这时候捧着赵家的礼单过来的,上头别说珍珠粉、木芙蓉,便是什么香啊粉啊都没有。
她微微屈膝:“老太太,珠姐儿素来不喜香啊粉啊
,赵家便从来没送过,而且那木芙蓉,珠姐儿更是连碰都碰不得,闻上一点就要喘不过气来,怎么可能会拿木芙蓉去害她。”
这一下子陈宝璎更加慌了。
“她碰不得,难道身边侍候的丫鬟也不成,我记得有个冬花,人呢,压上来对质!”周氏突然开了口,给了陈宝璎好大的底气。
她直起腰板来:“没错,那日就是冬花把珍珠粉给我的。”
这下子,陈宝珠反慌了神。
陈老太太捕捉到这一点,立刻拿出了当家的威严,叫人将冬花带了上来。
陈宝珠看着冬花与周氏的眼神碰撞,忍不住抿起了自己的薄唇。
冬花是周氏的人?
“冬花,你老实说,是不是四姑娘让你把木芙蓉下到给五姑娘的珍珠粉里的?”陈老太太似乎已经认定事情就是陈宝珠让冬花干的。
周氏的脸上满是得意。
冬花颤颤巍巍的看看陈宝珠和周氏,这才开口道:“没有,四姑娘让我交给五姑娘的珍珠粉,是五姑娘带来的,奴婢只不过是转了个手,并不知道里头有什么东西。”
“冬花,你胡说!”陈宝璎恨不得扑将上去,撕了冬花的嘴。
沈
妈妈连连分析:“也就是说,珍珠粉的木芙蓉是五姑娘自己叫人下的了,为得就是嫁祸给四姑娘?”
周氏眼见着情势不好,连忙开口:“冬花,你可敢拿你父母兄弟的性命起誓,四姑娘从未叫你做过此事。”
冬花垂着头,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这哪里是起誓,分明就是拿父母兄弟的命来要挟她。
就在周氏洋洋得意的时候,冬花突然抬起头来。
“奴婢……奴婢敢!”
“四姑娘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