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挂在头顶了还在睡?”门外响起景怀的声音。
江筝筝推着江鸿往出赶,好巧不巧门一开,两人大眼瞪小眼差一步就互相拥抱了。
就这情景江筝筝似乎是预料到了接下来的状况,本着伤谁都不能伤己的做人原则,机灵的躲到了一旁去。
景怀果然脸色难看,直接一把揪住了江鸿的衣襟,踹在怀里的三张银票翩然飘落在地上。
江鸿赶紧朝着江筝筝求救,咱就是说他虽然是有些本事,但他主人的夫君那可是天选之子,他是万不敢与此人比高低的。
江筝筝轻咳一声,还未开口就接收到了景怀那不悦的目光。
“快救我。”江鸿生怕自己的一条小命被景怀给拿走,向着江筝筝求救。
“你究竟是何人!”景怀手上的力道更重几分,再看已经围了一圈的带刀侍卫,江鸿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插翅难逃。
“他根本不是人,你先放开手行不行?”江筝筝一只细白的纤纤玉手拉住景怀的手腕,顺势将江鸿从他的手里救下。
屋门一关,景怀坐在正中宽椅上,双手搭着两侧的扶手,看的出来此刻那双手有多用力。
江鸿悄莫声的将银
票重新捡起,朝着江筝筝使眼色。
“说吧。”景怀努力压制心中怒火,虽然知道他们二人没有做那些龌蹉事儿,但男女有别,总归是让他心里有些不爽。
谁也没说吃醋是女人的专利,他将她看的重,自然也想在她心中做到独一无二。
江筝筝指着江鸿说道,“他是只鸟,管我叫主人,你能信不?”
景怀上下嘴唇一起用力紧紧抿成一条线,上下打量江鸿一眼,眼前人有鼻子有眼,不缺胳膊少腿儿,与人根本无异,与鸟的关系或许也就是名字里带个鸟字罢了。
江筝筝见他不信,让江鸿化回原形,然而这只鸟有了人样怎么都不肯再以鸟形示人。
江筝筝皮笑肉不笑的威胁他,“你若不听话,信不信我将你关起来!”
“你!”
下一秒景怀眼睁睁看着一只黑的五彩斑斓的鸟出现在原先江鸿站着的地方。
江筝筝也是第一次亲眼看他化形,说不震惊是假的,看着活像是一场大变活人的魔术。
气恼不已的鸟儿携着银票穿过窗户破了的一个小洞飞走。
淡定如景怀也忍不住嘴角抽动,“这……真的假的?”
江筝筝轻点点头,“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淡定淡定。”
然而她自己都不甚淡定。
他知道她有小秘密,可从没想过她竟有这样的能耐,下一秒若她说自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他也不会怀疑。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秘密?”
江筝筝嘴硬,“哪有,我哪有秘密。”
“你教给天儿的那些东西分门别类的繁杂,这些你是从何得知的?”
景怀作为一个别人眼中无所不知的人,却是被江筝筝与景天她们母子二人每每虐的犹如人事不知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