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冷宫出来,宋之朗去招贤殿里拜谢了江筝筝对他母亲的救治之恩。
座上的江筝筝说道,“宋将军无需多礼,你在前方替我安陵护卫边疆,我为宋老夫人治病也属常事。”
宋之朗还是依照君臣之礼磕了头,“我母亲能有如今再次下地行走的机会全凭了娘娘,微臣实在感激不尽。”
江筝筝让他起身而后问道,“听闻将军刚才冷宫出来?”
宋之朗不敢有所隐瞒,据实禀报,“是,莺莺做出错事与微臣也有责任。”
江筝筝对他不推脱的做法倒是有些刮目相看,要知道宋莺莺做的可是杀头的错事,所有人都在极力与她撇清关系,这宋小将军竟还能主动凑上前来。
“将军无需这般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此事暂且不提了,若将军无事便退下吧。”江筝筝与这位小将军实在没话可说,想退了去找自己的儿子玩儿。
宋之朗为难开口,“娘娘……微臣有意不情之请。”
江筝筝准备好要撤的身子只好又稳住,看向他问,“有何事?”
“可否求娘娘允许微臣将莺莺接回府中照顾?”
宋之朗说的艰难,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想
如此惹事的,可架不住方才他离开时宋莺莺竟以死相逼,一头撞在了床沿上,那血瞬间就冒了出来。
江筝筝听了果真皱眉,“宋将军此求着实不合规矩,如今那宋莺莺是以妃子的身份进宫的,若是让你把人带走实在难听。”
宋之朗的面色微红,江筝筝说的每一个字就像是一个个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让他羞愧不已。
“宋将军大可放心,虽冷宫住处偏僻,可在其他方面均会照顾得宜,还会有太医三不五时的去照看。”
江筝筝如今只让她在住的方面受了些许的委屈,可在她的健康上却是不会动一丝手脚的,只因她腹中那孩子实在无辜。
宋之朗退出后,江筝筝轻叹了口气,而后看向一旁的屏风,景怀正迈步出来。
江筝筝笑他,“身为国主还得躲着臣子?”
景怀在她身旁坐下,对她的揶揄轻笑了声,“我早知道他会来求情,为避免不快还是不见的好,原以为他做了几个月将军性子应该会变一些,可那宋莺莺一求他还是那般德性。”
江筝筝就问他,“若是下一次他还来呢?你总不能一直避而不见,会不会他求的次数
多了你就同意了?”
景怀坚定摇头,“宋莺莺腹中的孩子是我唯一可以网开一面留给他的,至于宋莺莺她敢蔑视皇权,罪不可赦!”
江筝筝其实挺怕他会说出原谅的话来,毕竟他与那宋小将军有一同长大的情谊,若是念及从前而选择原谅,也不是不可能。
可许是她心眼小,对于宋莺莺敢对她孩子下诅咒一事,她是万不可能原谅的。
江筝筝继续担忧的说了句,“就是不知若是拿宋莺莺治了罪,宋小将军会不会对此心有怨愤。”
景怀轻揽住她的肩膀,“若他拎不清,也不配待在带领军队的将军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