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先前宁愿让我误会也不提?我又怎么确定你现在说的不是你想出来的狡辩之词?”
江筝筝不能仅凭他的一面之词便百分百相信。
景怀真正理解了什么叫解释不清,主要也是除了她真没人会质疑他说的话。
江筝筝见他不说话,自以为是说中了他的心思,当即又推搡着他的身子往出撵,“你出去,我才不信你,你们这个时代的人都思想保守的很,他们两个都还未成亲,又怎么会有……有了孩子呢。”
景怀不敢让她太用力,顺水推舟般动着脚,走到门口时才出声说,“身在边关自是有性命之忧的,听闻是莺莺说想要他留后,他们二人早已做好了同生共死的准备,若是他在边关丢了性命,莺莺或许也就陪着去了,可老将军府上人丁单薄,他也就同意了给府上留个子嗣。”
江筝筝实在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真实情况,只是他先前怎么都不肯说,现在却又提及,总是让她有些怀疑。
“这事儿说起来总是没那么光彩,我也并非不信任你,只是……此前曾答应他此事不与任何人提及,若不是你怀疑我的真心,此事我便是打算烂
在肚子里的。”
景怀这么一说,倒是让江筝筝有些觉得这段日子是她在无理取闹了。
“那也是你先不信任我的,难不成你与我说了,我会宣扬出去?”
江筝筝推他出门的动作停了,自己悻悻然的转身坐回到桌前。
景怀复又走回到她的身后,略微弯腰在她耳边问,“还生气吗?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答应了总不好食言。”
江筝筝瞪他一眼后扭过头还不愿理他。
景怀这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话说起来,我倒是不知道我的皇后竟然这般心胸宽广,还替我做好了牌子,若不然我便领了你的情,把那牌子挨个翻了?”
江筝筝回头,伸出手去揪着他的耳朵,“你敢!”
景怀就笑了,而后从她身后将她置于怀中,轻声耳语,“你可以永远相信我对你的情义,若是有我对不起你的那天,不需要你动手,我自己就将自己了结了。”
江筝筝忽而听到他此番保证,便说,“此后余生还有几十年的光阴,你现在是这么说,可感情说变就变,我怎么能信你。”
景怀便以食指轻轻刮着她的鼻尖,“那你记得,若是真有那天,你便用你能想到
的最伤人的手段来报复我。”
这么说着,江筝筝果真试着设想了那个场景,也许那时,他与她相对而立,他的身边站着另外一个女人,他们就连对视时的眼神中似乎都散发着糖的甜味。
而她,不过是一个他连看都懒得再看的下堂妻,也许她会因为不舍而去纠缠,然后会被他身边的女人指着鼻子辱骂。
若真有那时,她能想到的最解恨的报复,不是咒骂厮杀,而是转身离开,此生不复相见……
许是她在设想这些时神情太过严肃,而且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悲凉的气息,景怀下意识抓紧她,摇头看着她的眼睛,“别想。此生我定不负你!”
江筝筝从自己的想象中抽身,再与他对视上,竟有种前世今生的感觉,忍不住将身子靠在他的怀里,嘴里说出一句,“我们好好的。”
景怀抱紧她,误会解开后,他们两人的心靠的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