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多日的栖凤殿突然就热闹了起来,宫里的奴才们进进出出行色匆匆。
景怀是在当天下朝后才知道江筝筝那里今日变得热闹了起来,还以为她今日心情好了。
他勤等着那边有人来传消息。
栖凤殿这边。
但凡太医院里稍微有些资历的太医都被传到了这边,苏氏脑子懵懵的看着左一个大夫右一个大夫的给她把脉,问诊。
江筝筝始终在旁看着他们,对方把完脉刚要开口时江筝筝便抬手制止,使眼神让其先在一旁等会儿。
接连七八个太医都把过脉后,站成一排等着,江筝筝让丫鬟扶着苏氏去内堂休息,不想当着她的面谈论病情的事。
等苏氏一离开,一位年龄最长的太医先开了口,“皇后娘娘,依照令堂的脉象来看,我的诊断是严重心疾。”
其余几位太医也都点头,江筝筝面对着他们,眉头紧皱,刚要开口,对面站成一排的太医中一位三十岁上下,尚算资历浅,且在这群人中没有什么发言权的太医站了出来,“娘娘,微臣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江筝筝立刻看过去,语调微上挑,“你是?那你先说说看。”
对方犹
豫了一下,而后在一众老太医面前开口,“微臣姓谢进太医院三年有余,我觉得夫人她还患有脑病,问诊时夫人曾多次强调头晕症状。”
江筝筝点头,“与我想的一致,现在我比较担心的是若病症为出血性脑病,很有可能会在短时间内丧命,所以比起心疾,我更担心这个。”
太医们三两个为一伙商量着治疗方法,江筝筝见他们虽然都在尽力想办法,可奈何受到技术限制,根本没有一种最为可行的方案。
谢太医如实对江筝筝说:“皇后娘娘,夫人现在状况虽凶险,可现在对病症也只是猜测,没办法用药,只能继续观察。”
江筝筝也知道,毕竟医学环境卡在了这里,往坏了说,就算母亲苏氏真的得了脑出血,她也是没办法,毕竟这和阑尾炎或者剖腹产不一样,开颅手术她根本做不到。
江筝筝点头,而后对他们众位道谢,“今日家母的事劳烦各位太医了,不过此时还要麻烦各位不要往出透露,我怕传到家人耳中,再惊到了家母。”
皇后娘娘对他们道谢,他们自然是不敢承受的,只得连连点头应承,“皇后娘娘放心,我等
都不会把令堂的病情随意传扬出去。”
江筝筝便差使奴才送太医们离开,她回内堂去宽解苏氏。
送了太医们离开的奴才寻了个空便溜到了国主景怀这里。
此时景怀还在设想着江筝筝主动来找他求和的画面,一回神派遣到栖凤殿里的奴才已经站在了殿门口等着他的传召。
景怀让人打开门将那小奴才放进来,问他,“今日栖凤殿里可有大事发生?”
小奴才跪下回话,“回禀国主,栖凤殿的皇后娘娘今日传召了多个太医进宫去诊病。”
景怀一听江筝筝生病了,立马着急的问,“你们主子病了?为何现在才来汇报!”
小奴才立马磕头认错,“国主恕罪,奴才因为要守在门口供娘娘差遣不得空,现在能来也是趁着送太医们离开才偷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