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死一样的寂静后,掌柜动了。
他打开了箱子,手定格在银票上,沉下脸,“五千两不用银票,谁给他运过去?太招眼了!”
“这点他也想到了,他说从这批木料中选出几根木料掏空,将银子藏在里头,做上记号,最后随着这批货送过去就成。”
“呵呵,他倒是想得周到。”
两日后,一批木料送到了正在建造的酒楼。
李老头并未让其他人经手,一切都是
亲力亲为,将堆放木料的库房门关上后,李老头找到那几根做了记号的木料。
挖开木头表面一层,木头里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
李老头没想到对方这么大手笔!
伸手拿起银锭子,检查一番,并非官银,也非有记号的银子,是可以随意流通的。
可越是如此轻易得到五千两白银,李老头越是慌。
他已经知道小伙计背后的人是味悦楼的人,可对方藏头露尾,显然是要一直隐瞒身份下去的。
如今轻易给了自己五千两白银,一旦事成,对方将事情推得干干净净,自己就成了替罪羊。
其实有了这五千两,成替罪羊也就成替罪羊了。
怕只怕……最后人财两空。
夜深人静时,林远志出现在味悦楼,站在窗前看着黑压压的夜空,冷声问:“事情办妥了?”
掌柜将李老头的事情禀报。
闻言,林远志嗤笑一声:“既然他这么喜欢银子,那就给他多烧一点纸钱吧。”
掌柜心头咯噔,领悟了话中的意思,犹豫片刻,领命道:“五千两纸钱,让他去地下好好花。”
三言两语间,已经定下事成后李老头必死无疑。
李老头已经睡下,明日一早就要上房梁了
,辗转反侧过后,终于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忽然,他满头大汗的惊醒。
他梦见自己被五千两白银压着,逐渐喘不上气,最后被活活压死了。
坐在床头发呆许久,李老头苦笑摇头,唉声叹气:“人啊,做不得亏心事。”
连夜来到杏林堂门前,李老头敲响了杏林堂的大门。
以为有病人半夜需要急救,白书匆匆起床,一开门,就见李老头急急问:“景掌柜可在?”
屋中,景怀和李老头对桌而坐,李老头握着茶杯的手有些发颤。
许久,李老头都没开口。
景怀没了耐心:“你大半夜不睡觉,来我这里喝茶的?”
李老头放下茶,怯弱开口:“有酒吗?”
只有酒,能壮胆!他才能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才能将到手的五千两给拿出来。
景怀深深看了他一眼,从白书那里抢了一个酒葫芦过来,扔给他。
“喝吧,喝完快说!”
第二日一早,李老头上工了。
小伙计躲在不远处偷偷看他们施工,看到他们装上了房梁,露出了得逞的笑。
掌柜得到消息,递给小伙计一包药,“等对面塌了,约李老头喝庆功酒,这个下在酒里。”
小伙计手抖,不敢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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