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江筝筝听舅舅说了他刚出村子发生的事情。
他想着去大一点的城池发展,可一个外乡人,连房钱都付不起。
他无处可去,最后沦落到与乞丐一起睡破巷子里。
后来在破巷子里出了命案,一个貌美的姑娘被残忍对待后,又被残忍杀死。
凶手是官老爷的儿子,官官相护,当地的知县将事情推到了乞丐和他的头上。
那些乞丐大部分是老弱病残,其中看上去长得凶,人高马大的就只有他。
他就成了替罪羔羊。
不管他如何哭喊冤枉,最后还是被定了罪,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同牢之人告诉他,别想着洗冤了,想着逃命吧。
原来那人也是被冤枉的,是给一个皇商儿子替罪。
他们联手逃了出去,可没有杀人的他,还是杀了人,他杀了一个牢头。
身上背着杀人罪名,又杀了牢头,他根本洗不干净了。最后两人逃到了山里,被当时的大当家收留。
“大当家看中了我,觉得我身体好,是个适合继承他家祖传拳法的,于是收我为义子,教我拳法。义父过世后,我就成了大当家。”
江筝筝疑惑问道:“你被判了罪,又从牢里逃了出来,现在
没事了吗,他们不会再抓你吗?”
苏轶讽刺道:“他们不敢大动干戈的抓我。我打听到,逃走后,他们把消息瞒住了。他们假装觉得事情蹊跷,假装重新查案,最后发现我不是凶手,凶手是另外一名乞丐。那名乞丐秋后被问斩了,而那名被我杀的牢头也只是对外宣称因病过世。”
闻言,江筝筝叹气:“好在没有留下案底。”
说他运气不好吧,他后来遇到了贵人,说他运气好吧,这种被抓去顶包的事情又落在了他的头上。
苏轶也跟着叹气:“造化弄人,我一直以为自己被通缉,所以十多年没敢回家,还是后来有心想要家才去调查那些事情。”
“你现在下了山,那山上的山贼岂不是群龙无首?”
“我只是回来探亲,过个十天半个月就回去了。”
“恐怕你这次走不掉。”
江筝筝知道她娘已经开始张罗给这位小舅舅找媳妇了,如今她娘和她外祖母在房里谈的也应该有这件事情。
正如江筝筝猜测,屋内,苏老太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皱起了眉头:“你现在分家出来了,以后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
“既然大夫说了江大川的腿能好,配合
治疗,别断了药一定会好的。我心里也算是放下一块大石头了。如今,倒是你小哥,让我担心。”
苏氏疑惑:“哥现在出息了,衣锦还乡,你还担心什么?”
“他说他就只是回来探亲,过些日子就走,待不了太久,最多一个月。”
“那怎么行!一走十几年的人,好不容易回来了,哪能让他再走了!谁知道他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我和你爹年纪都不小了,没有这么多个十年等他回来!”
苏老太太愁眉苦脸道:“盼儿归来,盼儿归来,谁知归来了,却又要走……”
“这次可不能让他走了!”
苏氏想起牛大叔说的话,压低声音道:“娘,哥能走得这么潇洒,无非是没什么牵挂,你们有大哥二哥照顾,而我当时也已经出嫁了,他才会大胆出去闯荡。”
“要是当年你早早给他定个娃娃亲之类的,他肯定走不掉!其实现在也不晚,在这一个月里,你给他找个媳妇,他想走也走不掉了!”
闻言,苏老太太眼陡然一亮,“你说得对!给他找个媳妇!可不能找你二嫂这样的,要找你大嫂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