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下的触感很真实,并不想是人皮面具的手感,并且他身上的是伤,也确实是那晚睿亲王所受的伤。
这么看来,这确实是大鄌睿亲王没错了。
风凌夜他终于死了。
廉王激动的心底,涌出阵阵喜悦,可他却不能表现在脸上,只能用哀嚎来做伪装,“十六弟,十六弟,你怎么就死了呢?你让我如何与皇上交待,如何与太皇太贵妃交待,你要我如何与天下百姓交待,苍天呀,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十六弟?”
军营里其他人闻言,也纷纷跪下恸哭成一片。
·
南镜,男儿山,一匹快马从山脚狂奔而上,急匆匆奔向山顶,直接找风倾城。
风倾城刚从赣城回到男儿山没多久,这几日都随汪老头找寻合适的山坡,采泥烧制瓷砖,今日她正要出门,就看到一匹传信用的马匹急匆匆而来,看上面的旗帜,是北境来的消息。
“北境出了什么事?”风倾城上前,只当是普通军情,因为如果军情紧急的话,初八会让白鹰给他们送消息的,自从上次北翟来犯之后,风凌夜就让白鹰留在玉门镇,以防北翟突然来袭,白鹰好给他们送紧急军情来。
白鹰没来,说明玉门镇的情况应该不严重,风倾城的语气还能淡定
。
“公主,睿亲王去了!”信使言毕,还抹了眼泪。
“你说什么?”风倾城脸上满是震惊,不可置信的看向信使,山风骤起,信使手臂上绑着的一条白布带子被风吹得飘起来,风倾城激动的指着飘动的白布条子,“这是什么?你说谁死了?”
“是睿亲王,公主,睿亲王去了。”信使似乎早料到风倾城会有如此反应,很认真的将睿亲王的讣告再讲一次,“回禀公主,睿亲王去了。”
“睿亲王去了?”风倾城瞬间脑子变得空白,整个人有些站不住,她赶忙扶住一旁的大树,看着信使问。
“驸马。”信使正欲回答,就看到风凌夜从屋子里出来,男人一把扶住身形踉跄的女子。
“你跟他说了什么,怎么把她吓成这幅样子?”风凌夜质问的语气里满是不悦,将风倾城护在自己的怀中,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突然被他周身的气势吓得跪在地上的信使。
“启禀驸马,小的是玉门镇来的,特意将睿亲王薨逝的消息告知。”信使战战兢兢回答。
风凌夜好看的剑眉瞬间皱起,他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听得到自己的死讯。
不,这不是他的死讯,是初八的。
初八死了?
这不可能,初八的功
夫在整个无常门算是拔尖的,想要杀死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北翟十三王子斛律铎又刚被他重伤,短期内不可能到玉门关来作乱,更不可能杀死初八。
初八是怎么死的?
不仅风凌夜想知道。
风倾城更想知道,她扶着风凌夜的手,双目含怒看着信使,“睿亲王是怎么死的?”
信使看了看风倾城,又看向驸马,这不是他预料中的反应。
紫垣大长公主与睿亲王和离之后很快就与上官无痕好上并怀上上官无痕的孩子,他们夫妻应该是琴瑟和鸣才对,既然两情相悦,那对于前夫睿亲王的死讯,他们不该两人都如此悲伤,睿亲王于他们而言,应该是可有可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