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越军把我们大鄌的百姓当成军饷,是泯灭人性,可是如果我们杀害他们的百姓,就算我们不想南越军那样把百姓当作……”风倾城说不出南越人在越走干的事情,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可我们还是杀死了他们呀,难道不也是残暴的吗?四方蛮夷因为生活的地理位置不好,所以才想住到我们大鄌的锦绣河山里,那我们欢迎他们不就好了?大家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不好吗?”
“哈哈哈哈……”风凌夜听完她的话,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然后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脸,“风倾城,你果真是个孩子,只有孩子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你真是可爱。”说罢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也许我真的错了吧。”风倾城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看着旁边的河水,秋风吹着花瓣落入河水中,红色的花瓣被潺潺的河水带着流向更远的地方,她也陷入了沉思。
她是来自和平的现代,她希望,这个时代的人也能享受和平。
可显然她错了,和平,需要各国达成共识才可以,否则,永远只是虚妄。
“这世间的女子,都不喜欢打仗,因为战争会带走他们的丈夫,儿子,甚至还有老父亲。”风倾城也跟她一起看着眼前潺潺而流的河水。
“难道你们男人很喜欢打仗吗?”风倾城伸手撑着脸颊,转头看着他反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习惯了打仗。”风凌夜伸手帮她把被风吹乱的鬓发整理好,笑了笑回道。
他从十二岁开始上战场,他以前也习惯了,可是这一次在她追来之前,他也会在行军的时候想她,想尽快结束战争,回到京城跟他团聚,他也开始厌恶战争了。
可是不打不行呀,内忧外患未除,何来海晏河清?
“风凌夜,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想做什么吗?”风倾城移开视线不看他,而是看着眼前的流水,伴着何水哗啦啦的水声,充满幻想的说道,“世界那么大,我想去走走,追寻诗和远方,做一个真实的自我。愿那风是我,愿那月是我,柳底飞花是我,对酒当歌,做个洒脱的我,不理世界说我是何,只要做个真我,在笑声里度过,懒管它功或过……”
说道最后,风倾城竟然唱起她上一世最喜欢的歌。
人生艰难,不妨做个真我。
两人在江心屿呆了一个下午,回去的时候,风凌夜对风倾城说,“我答应你我不杀邖州的百姓,但是我会把他们驱逐出境,以后越州和邖州会安排士兵携带家属一同居住。”
闻言,风倾城点
点头,不杀百姓,算是他最后的让步了。
“我是秉承雪老将军的遗志。”风凌夜又说,手绕过她的纤腰控制着缰绳,夕阳把两人共骑的影子拉得很长。
“谢谢你风凌夜!”风倾城感激一笑,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做的改变。
当天晚上,风凌夜就允许邖州的南越百姓收拾他们家中的财产带着妻儿离开邖州。
风凌夜则留下一匹军队驻守在此,领着其他士兵回到越州,在涠洲知州的治理下,涠洲百姓中有亲属在越州的百姓,都申报了亲人的房产,住到越州来,风倾城故地重游是,看到已经出现生机之色的越州,心情也好了很多。
两人在晚上回到涠洲,风倾城亲自上街,去各大药铺买了一些香辛料,晚上她亲自下厨,做了上一世的拿手菜,请铃姑和三个宫女一起吃。
“来来来,我敬大家,感谢你们三人这段时间的照顾。”席间,风倾城举起酒杯,招呼大家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