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刚松了一口气的大臣们瞬间又紧张起来,因为他们终于意识到,如果东莱王不跟六公主打赌,那么东莱王依旧不愿意对大鄌心服口服。
要是东莱王心中不服,回去之后,说不定真的会集结南越围攻大鄌。
虽说有六公主捐出的数不清的嫁妆,可能慢慢逐个击破总比一次性就啃一块难咽的骨头强。
更何况,如果治服不了东莱王,后面的西岭和北翟,以及其他想要反抗的小国,就会有样学样,不怕藩属反,就怕藩属个个都反,彼时治好了头就治不好脚,那也不是个好局面。
大臣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内心的想法都一样,却也都无法想出万全的应对之法。
怎么做,才能让东莱王心服口服呢?
大臣们正苦恼着,就听到风凌夜愤怒至极的声音:“东莱王,你这个人……”
风凌夜气得说不下去,东莱王这个人不仅很有脑子,还过分谨慎,只能再想办法应对他了。
但该用什么办法?
风凌夜也跟大臣们一般苦恼,一时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应对之法,仍旧觉得刚才风倾城跟东莱王打赌的那个办法是最好的。
毕竟能让东莱王心服口服。
只可惜,那些榆木脑袋们蠢笨如猪。
风凌夜恶狠狠的等着那几
个反对得最激烈的大臣,突然就听到风倾城不容置喙的威严声音,审犯人一般的说道:“东莱王,那就请你把你们从木球里取出来的信物交出来吧!”?
风凌夜立即转头来看身旁的媳妇,就看到他家王妃正朝东莱王伸出手,想要东西。
风凌夜的脑子,瞬间被点了一束光,想到了什么。
还没等他开口,对面的东莱王就装傻充愣起来,一脸我不明白你说什么的模样,蔑视风倾城,“什么信物?”?
“东莱王,你搁这儿在装糊涂呢?”风倾城冷冷一笑,“我且问你,如果你老子欠了我的钱,如今你老子死了,我上门找你讨债,父债子还,你认还是不认?”
“你凭什么说我老子欠了你钱,我劳资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东莱王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火气,但凡是个人,都忌讳别人拿自己老子说事。
更何况风倾城还给他一种,她正在算计他的强烈感觉,他更加厌恶这个女人了。
“因为我有你老子写下的欠条呀。”风倾城继续一副我很有理的模样看着东莱王。
“你胡说,你怎么可能有我父亲写的欠条,我父亲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东莱王被风倾城那副劳资就是有理的模样给气得吹胡子瞪眼。
“是呀,我还以为你不懂这个道理呢。”风倾城无奈
的耸耸肩,一副看白痴一般的看着东莱王。
“你!”东莱王被她这样子气得跳起来,指着风倾城就想打人,“你敢羞辱本王。”
“拿开你的臭手,也配指着我家王妃!”风凌夜直接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原来你还有点脑子,知道讨债要拿欠条,那你还装什么糊涂,快把魏皇当初放入机关木球里的信物拿出来。”
“凭……凭什么?”东莱王突然警惕的退后,“你们凭什么要我把信物交出来。”
“因为信物就是欠条呀,明白了吗?蠢货。”风倾城说着,又抛了抛手中的木球,看向东莱王,又给他下套,“东莱王,只要你交出欠条,我以我夫君的名义跟你保证,我们夫妻两人有生之年,大鄌的铁骑绝不登上你东莱岛的领土,并不需要你纳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