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茹连没人为自己说话,心里也六神无主了起来,流下眼泪招认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她跟我见面都是带着帷帽的,这一切都是她蛊惑我去做的,我,我只是听她说的做而已,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李郑氏冷“哼”一声,“谁信你谁就是傻子,将幺儿妹差点害死,你一句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就想揭过去?啧啧,真是脸皮堪比城墙啊,不要脸的话脱口而出。”
李富贵严肃地道,“李春茹从小到大你娘惯着你,我也由着去了,可是万万没想到你能干出今天残害手足的事儿来,我要是再不给你教训真说不过去了。”
李春茹心里一紧,爹爹要做什么?
要对她使用家法吗?
李陈氏连忙劝阻道,“她爹啊,春茹就是一时糊涂,她本性不坏的,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你看她身上被打的都没有好地方了,可不能在受家法挨打了啊,二郎啊,儿媳妇你们快劝劝你们爹爹。”
他们都以为李富贵这样严肃,对李春茹最大的惩罚就是使用家法了。
李二郎虽然觉得此时并不是劝说的好时机,可是李春茹确实不能再挨打了,“爹,好在幺儿妹没
有受到什么伤害,既然如此,春茹她被大娘打了一顿,又被您打了一巴掌,也算得了教训了,若大娘和幺儿妹还不解气不如就惩罚她三天不许吃饭好了。”
胡氏也道,“说到底,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过了今天,明天咱们家照样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李富贵闭着眼睛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
李郑氏冷冷一笑,她就知道李富贵对二房的偏向,加上那个老白菜帮子和狗屁秀才一说合,这事儿大约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摸着李宝月的秀发,感慨道,“老闺女,可怜你带毒出生又托生到老李家了,受了十几年的苦,原以为毒解了,总算苦尽甘来了,没想到招人嫉妒又差点没了命,偏偏又无人给你做主,无处说理去。”
李陈氏和李二郎以及胡氏颇有些意外,李郑氏竟然没有破口大骂,装上可怜了,还真不像是她的作风,难不成是伤心过度骂不动了?
也好,省着他们挨骂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等待着李富贵最后的抉择。
同样,那些围观着的村民们也在看李富贵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只见李富贵缓缓地睁开眼睛,苦涩地开口道,“你
们放心吧,我不打她,也不上家法,因为她已经无可救药了。”
前半句话二房的人听了很是高兴,可是听了最后一句话隐隐觉得不对劲儿了,李富贵这话仿佛话里有话啊。
李富贵突然沉重地伸出手掌对着天道,“我对着皇天后土,对着十里八乡的百姓起誓,李春茹将不再是我老李家的人,我李富贵将她彻底的逐出家门,从今以后李春茹不准许在踏进老李家门半步。”
她竟然被逐出家门了?
李春茹踉跄两步,以为自己听错了,摇着头不敢置信地道,“爹爹,您说错了吧?”
李富贵冷着脸道,“从今以后你不许在叫我爹爹,我也不是你的爹爹。”
李陈氏缓了好一会儿,才抓着李富贵的胳膊道,“当家的你别吓唬我啊,我就这么一个闺女你怎么能将她逐出家门呢,她做了天大的错事也是咱们两个的孩子啊,你要是将她赶了出去,没了娘家,这让嫁了人的她以后在婆家可怎么过活啊?她不就成了笑话,成了耻辱,成了人人可欺的过街老鼠了吗?”
李富贵口气冷硬地道,“现在你想到她是你唯一的闺女,知道心疼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李郑氏的两个闺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