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完的李富贵却发表了不同的意见,“咱们家的酒也不愁卖,为何非要同人竞争呢?有句话说得好,和气生财。”
要他来说实在没有必要,他们家现在看着是表面风光无限,毕竟底子薄,跟池家对着干,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嘛。
李郑氏道,“都不是我说你,脑子里装的啥呢,就是孩子们都比你有想法儿,你也不看看那池家将我们家银花欺负到啥样了,咱们这争的不光是生意,更是一口骨气,以前没有这样的机会也就罢了,现在机会摆在眼前了,哪儿还有不上的道理?”
李富贵始终皱着眉头,似乎存在着不赞同,他是整个老李家的顶梁柱,他得为老李家的以后考虑,他们家上上下下十几口子人呢,万一池家出现了报复的行为可怎么办,不能像年轻人一样凭借着一腔热血就冲动。
深沉地道,“幺儿妹,咱们家世代是泥腿子,我从没想到会出现你这么个另类,我知道你本事大了,爹说的话你可能不爱听了,但是咱们老李家我不求有多么滔天的富贵,我只求稳妥,你这么大张旗鼓的要跟池家对着干,为爹的心里属实是担忧啊。”
李郑氏翻了个白眼儿,这词儿用
的,还“另类”?
亏他还是秀才他爹呢!
李宝月知道李富贵作为老李家顶梁柱的心理,他世代脚踏实地的种田,干的都是苦力活,赚的也不是很多,勉强温饱。
突然之间家里面每日有上百两银子的进账,他难免会觉得脚悬空,不踏实。
李宝月有些郑重地道,“爹,和池家酒坊的挑战我已经应下了,不可能更改,我不仅要和池家打,还要将他打败,不仅要将他打败,还要彻彻底底地击垮池家!”
从她叫李银花五姐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真的将她当成亲姐姐了。
李银花所遭受的一切,她说过要让池家付出代价就一定会的。
如果说是之前好吃懒做的李宝月说出这样的话,谁也不会相信,甚至会噗之以鼻,简直是开玩笑一样。
但是,经历过生死,蜕变过后的李宝月说出这样的话,使得人人心中一震,觉得她这样说就一定会做到。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绝对的信服!
李郑氏开口道,“死老头子你就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我支持我老闺女,我全力支持,她想做什么都是对的。”
李三郎也道,“我老妹子这么有志气,还不是为了银花,为了咱们老李家,咱们
家敬着怕着池家,最后也没捞着好啊,甚至都不尊重咱们,既然如此,何不痛痛快快地跟他们池家大干一场。”
吴氏点头,“我觉得我相公说得对。”
三倌儿和四妞儿紧跟着表态,桌子上的人陆陆续续地都开始发表支持的意见。
就连李陈氏和胡氏也都站在李宝月这头,现在这位主可是家里的财神爷啊,不管她的决定是对是错,她们都得支持。
这还是头一次家里的人全部跟李富贵唱反调,觉得自己的脸面都没了。
有些下不来台地道,“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到时候被池家打压到连酒都卖不出去的时候,我看你们还有没有现在的气势。”
本来挺开心的,李富贵偏偏给他添堵。
李郑氏是个信奉鬼神的,在比试之前她想听吉利话,半点不想听丧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