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入宫当了皇后,她会成为这世间最了不起的女子。”崔玉璋叹了口气:“崔家女儿一共三人,就算是拧到一起啊,也不行,面对皇后娘娘那样的人,她们拿什么比?”
崔玉琢拉紧缰绳:“今日入宫?”
“崔家正该如此走一步,站出来,你我二人忠心耿耿,父亲战功赫赫,元安兄弟几个人也不堕崔家的名头,一片赤诚摆在皇上面前,如皇上所说,顺其自然吧,他想要看个明白,那崔家就敞开了给皇上看。”崔玉璋说这,拍了拍战马,跟着他多年的战马心领神会,长嘶一声疾驰而去。
潘玉琢看着大哥的背影,喃喃的说:“若到最后该如何?”
“二叔
,谁犯错就治罪谁,想要拉着全家陪葬是没机会的,因为皇上要的不是崔家全族的命,要的是一个明白,我别的没听说,倒是听说京城女学里,有个姑娘在迎冬日拦了皇后的辇驾,只怕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崔元安压低声音说。
崔玉琢心就一沉,崔家三女都在女学,如今只选了三房的静姝,那令仪和望舒呢?
崔家子嗣不缺,就是女儿少得可怜,兄弟三个,一人一个女儿,平日里没学文臣家里那一套教习,去女学也是真心想让姑娘们都学一学礼数,一群姑娘们凑到一起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崔元宁看二叔一眼,压低声音:“查一查三叔的那些旧部,皇上动了这么大的心思,极有可能是咱们崔家军里也出事儿了。”
这话,吓得崔玉琢脸都苍白了,原本还不着急,这会儿恨不得肋生双翅的回到龙门关了。
就在崔家几个人商量的时候,祈煊正陪着崔老爷子喝酒。
酒是永固山酿出来的纯粮酒,这种酒即便是崔老爷子见多识广,也不得不说是琼浆玉液,古代的酒提纯技术哪里能比得过苏芸暖提供的技术?
崔老爷子酒过三巡,抬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祈煊,摇了摇头喃喃的说了句:“不像。”
“小酌怡情。”祈煊
给崔老爷子夹菜。
崔老爷子摆了摆手:“这点儿酒算得了什么呢?当年跟着侯爷打的长夷那帮鞑子跪地求饶的时候,庆功酒用坛装。”
祈煊转过头去倒热水,媳妇儿说浓茶不解酒,要白水才行。
“还是是有点儿像的。”崔老爷子似乎想要从祈煊这张脸上找到当年自己舍命追随的人的影子。
酒入愁肠最是醉人,崔老爷子感觉到自己喝的有些多了,抬起手盖住酒盏:“皇上,给老臣一个底儿吧。”
“尊一声祖父都应该,祈煊不是个小人,我也想护着崔家忠臣良将不受辱,大乾的功臣绝不会走上我祖父和父亲的那条路,崔家也绝不是当年的祁家。”祈煊掷地有声。
崔老爷子缓缓点头,笑了,泪水顺着眼角滚落:“好,好,好啊!”
起身摇晃了一下,祈煊赶紧伸出手扶住了他。
崔老爷子回头亲昵的拍了拍祈煊的手臂:“我啊,不求旁的,只求我清清白白的去见我的元帅,告诉他一声,崔洪恩没给他丢人!”
“会!”祈煊斩钉截铁的说。
在崔老爷子爽朗的笑声中,君臣之间心照不宣。
回到崔府,崔老爷子躺在床上,握着老妻的手:“崔家,又的地方坏了,得刮骨疗毒了啊,疼啊,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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