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暖顿了一下,才说:“民间重男轻女的观念很难改变,需要漫长的时间,可咱们都是女人,更知道女人的不容易。”
钟老夫人叹了口气:“不容易啊。”
崔织娘和祁红鸢也都表情凝重的点头。
“奶奶,一家的事情都不好处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何况一国呢?可祈煊既然坐在了这个位子上,我既然选择跟他在一起,那就责无旁贷,尽力去做总比不做要好一些。”苏芸暖轻声说
:“任重道远的不止是我们两个,还有大乾的黎民百姓。”
崔织娘从小就不服女子不如男,所以才会跟着祁家大小姐组建凤翎军,为了证明女子也能上阵杀敌,听到苏芸暖这一番话,激动的眼泪都在眼圈直打转儿:“我本还想着从此以后就在后宅了,如今看来可不行,咱们大乾皇后如此心怀黎民百姓,我们更得出一把力了。”
“对!”祁红鸢说:“大寨那边也有了女土司嘛,谁说女儿家不行?咱们就算不能上朝议政,可能做的事情也不少。”
钟老夫人连连点头:“这才是母仪天下的风范!以往那些都是绣花枕头,逢了大灾之年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若真的想要为百姓做事,就该是从细微处入手,回头我写封信给东方家,那边也有草场,养一些牛羊不是问题。”
几个人说的正兴头上,祈煊便来到了门口。
抱夏挑起了帘子,祈煊走进来。
钟老夫人几个人急忙起身要大礼参拜,祈煊伸手扶住了钟老夫人:“使不得,这是在家里,都是自家人,您老快坐下。”
“怎么你来了也没个动静?”祁红鸢问。
祈煊笑了:“我让小德子别吆喝的,在家里还要处处喊驾到,真是耳根子不清净的很
。”
钟老夫人笑着没说话,她最喜看到现在的样子,祈煊平常心,两夫妻非但不张狂,处处都想到了实处,这才是年轻帝后最好的样子。
说起来,芸暖过了这个年就二十了,可不是小孩子了。
在民间到了这个岁数还没大婚的姑娘,谁都要说一句婚事艰难,正常说来可都要儿女成群了呢。
祈煊喝了口茶,才说:“长辈都在,我就说一说婚事,十二月初十是良辰吉日,我迎娶阿暖入宫,十二月十二就举行封后大典,回头也刚好到了年关。”
“都准备妥当了?”祁红鸢问。
祈煊点头:“早在绣龙袍的时候就一并做了凤炮朝服,前些日子凤冠也已经做好了,这还有十天的时间准备,处处都会安排妥善的。”
“如此,咱们反倒是要忙一忙了。”崔织娘笑着对祁红鸢说:“可比我想的要快许多日子。”
祁红鸢开心的笑弯了眼睛:“不早,不早,大寨那边的贺礼三个月前就一起送来了呢。”
钟老夫人点了点头:“那回头钟家的嫁妆也先送来这边吧,回头可得好好热闹热闹。”
最关心的事情都知道了,钟老夫人几个人告辞。
祈煊牵着苏芸暖的手:“进宫去试试凤袍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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