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说笑了,哪有什么误会,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妾身也从未放在心上,又怎么可能记仇,皇后娘娘实在言重了。”
不就是做样子吗?谁不会似的。
“有长宁王妃这番话,本宫就放心了。”皇后轻轻点头,又去看向太后,“本宫曾听人说长宁王妃的性格很直又很刚烈,眼里揉不下半点沙子,不曾想过了这小半年的功夫,长宁王妃的性子也越发柔软了不少,看来咱们宫里的风水当真是养人。”
这一番话说的楚璃牙根都酸了,正要解释,皇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太后一
眼,又继续道,“臣妾也知道这必然是太后调、教的结果,这些日子长宁王妃一直跟在您身边,想必太后娘娘必然也教会了她很多规矩和礼仪,太后娘娘一番苦心果然没有白费。”
等等,这话怎么不太对劲,楚璃又不是傻子,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太后自然也是如此,方才勉强还绷着笑意,这会子脸色直接就拉了下来。
楚璃性格柔软却说是太后教的,这不就明里暗里的说太后是个软柿子吗?
皇后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宫里真真正正握着实权的人
只有皇帝,连皇后都得靠边站。
但太后终究是皇帝的亲生母亲,即使手里没有实权,但凭着这一层血缘关系,皇帝也不能轻易对她怎样。
换句话说,只要有皇帝在这宫里,任何人都不可能凌驾于太后头上,皇后也只能在私底下暗戳戳的做些小动作罢了。
现在倒好,居然当着太后的面直接开撕,这显然是不把太后和皇帝一起放在眼里。
皇后确实是飘了,楚璃正琢磨着该怎样给太后挽尊,她老人家直接开口了,“皇后所言极是,哀家上了年纪,实在也不愿再像年轻时争个
一二,未免太累了些。长宁王妃跟在哀家跟前确实学到了不少,但哀家觉得,若是能让长宁王妃常伴皇后左右,能学到的东西必然很多。长宁王妃,你说呢?”
楚璃心里暗暗叫苦,这俩人撕逼怎么把自己也给扯上了,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似的。
“太后娘娘说的极是。”楚璃假装看不见皇后阴沉的脸色,紧跟着又加了一把火,“妾身说句不该说的话,当初皇上还未继承皇位时只是王爷,而那时候皇后娘娘是侧妃,还并非嫡出王妃。”
“想必皇后娘娘
由侧妃坐上皇后之位,必然也费了不少功夫,而这其中也肯定讨得了皇上欢心。皇后娘娘一番苦心没有白费,妾身很是佩服,只希望皇后娘娘哪日有空,指点了妾身,能让妾身从中学习一二变好了。”
这话一出,皇后的脸色骤然转冷。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赤、裸裸的明示。
皇后在这个位置上做了二十多年,她已经将自己不堪的过往忘得干干净净,但归根结底最怕的还是被人提起。
太后方才明显是给楚璃递了个机会,所以她才敢开口,结结实实的踩在了皇后最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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