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霖捏着玉简摸了摸肚子,有些纠结。
虽然很想收下,可这也太贵重了吧。
这种程度的宝贝,一般都是师尊给徒弟压箱底的宝物。
陈念这个一看就是她哪个师尊给她拼命攒的,她一个外人拿着不好。
云月也劝:“收下吧,就当给孩子一份保障,等大战结束了,没用完,再还给念念不就好了。”
陈念摆摆手,没放在心上:“用完了也无妨,我回头再找我师尊封几道进去,或者我自己努力努力,突破渡劫,飞升成仙哈哈哈。”
秦炎打趣:“你又在哪儿拜了个师尊,别回头刚好挂墙中间。”
陈念撇嘴,嫌弃道:“哥哥你别乌鸦嘴,我有个活着的师尊容易吗我,别给我咒没了。”
云月闻言,笑着去捂秦炎的嘴:“就是,你别瞎说,念念好不容易有个师尊。”
众人说说笑笑,总算是劝着凤霖将玉简收下。
几人玩闹的开心,完全没注意到院子外头宴承将陈念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眉眼疏离淡漠的剑修冷冷听着院子里的嬉笑打闹,狠狠拂袖离去。
凌光。
这次,我抓了你的小徒儿,你还会像当年那样丢下一切去逃吗?
宴承夜半的时候突然召集所有阵法师,说是想要合力布下一个大阵,既可以增幅友方,又可以削弱魔修,还能做防御用。
这一听就是个不小的工程。
就连陈念这个半个阵法师都被叫了出去。
窃兰猜测宴承对陈念有恶意,不放心,打算和她一起去。
“不
用了,我自己去就行,这是什么时候,他不至于战前对我动手。”陈念按住窃兰的肩,没让对方起来。
“你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窃兰闻言,没再坚持,只叮嘱:“早些回来,若是发现不会,立刻传音给我。”
说完,他也不睡了,起身打坐,等着陈念回来。
魔界大门前,来了三百阵法师。
就连凤霖这孕妇都拖家带口的来了。
两口子站在空竹宗的人堆里朝着陈念招手。
陈念笑了笑,走上前去。
“你怎么也来了?”陈念目光止不住的往凤霖肚子上瞅。
“我问过丹修了,没事的,只要不受伤就行了,我会量力而行的。”凤霖摸着肚子,脸上露出母性,笑的很温柔。
很难想象这是曾经那个脾气火爆的大小姐。
“我们会护着师姐的。”凤霖身后的师弟师妹们也围着她,将她护的密不透风。
这会儿裕清被排挤在外,倒像个外人了。
陈念看的乐不可支。
大阵着实是复杂,时间又紧,除了凤霖,每个阵法师的任务都很重。
陈念拿到宴承发下来的阵图时也是眼前一黑,险些放弃。
这,也太难了吧。
这完全是属于大乘期层次的阵图,陈念之前都没接触过。
看见这些头疼不已。
可事关生死,太过重要,也不是陈念想不想,能不能的问题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去看。
宴承不知何时走到了陈念身边,看着陈念紧锁的眉心,嗤笑。
“你师尊都没教你看阵图的吗?”
陈念听见声音抬头,见是宴承,挑眉:“文老吗,文老走的早,我那时候境界也低,的确是没学到这里。”
宴承看着装傻充愣的陈念,嘴角的笑愈发讥讽:“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陈念浑身一僵,像是被看穿了一样。
随即,她用一种夸张的语调压低了声音说道:“您是兼职天机宗吗,您怎么知道我还有一个师尊是沈无尘的道侣白茶仙子。”
宴承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陈顺心哪里来的这么多师尊。
淦!宴承没套出话来,揣着一肚子气走了。
陈念暗自松了口气,再次沉下心来琢磨阵图。
看了十几遍,确认记下来了之后,她又在脑子里模拟了许多遍,终于吃透。
她深吸口气,取出阵笔,布阵的材料,一点点在地上布下阵法。
阵法一重连着一重,跟套娃一样,看一眼人
都要晕。
陈念咬着牙一口气画完了,正好灵气耗尽,累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现在,只要等宴承过来确认无误,她便可以回去了。
窃兰还在家里等她呢。
陈念还以为宴承要借机刁难她呢,却没想到宴承过来看了一眼,确认真的无误之后,居然诧异的看了一眼陈念。
那一眼里,包含了太多情绪,看的陈念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最终,宴承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冷着脸拂袖赶陈念走了。
正好凤霖也弄好了,他们便一起回去。
只是可怜裕清一个人握着阵笔继续蹲在地上布阵了。
回去的路上,凤霖小声对陈念道:“宴承师叔很欣赏你呢。”
陈念挑眉:“有吗?”
回回对上她,不是凶她就是质问她,这算哪门子欣赏。
系统插话:“刚刚给你的阵图不是大乘期的,那是渡劫期的,他本想逼你服软,却没想到你神魂远超常人,竟然真的画出来了。”
宴承最后那一眼里,有诧异,有震惊,还有惊喜和赞叹。
毕竟大乘期便能布出渡劫期的阵法,还是个剑修,的确是个难得的天才。
凤霖不知道系统的解释,只笑嘻嘻道。
“宴承师叔是师祖最小的关门弟子,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学阵法一点就通,三百岁就成就了渡劫期,资质不好的,他看都看不上眼,你能被他为难,可见他是喜欢你的。”
“而且,你最后还完成了他给的阵图,他最后那个眼神,哈哈哈,笑死我了,简直跟看怪物一样。”
陈念嘴角抽了抽,半晌,干巴巴说了一句:“啊这,那谢谢他的喜欢了。”
她能说这全部都是因为她师尊凌光引发的误会吗?
不能。
都憋着吧。
大晚上闹了一通,等她回去的时候,天色渐明,睡是睡不成了,她便撑着下巴坐在蒲团上把玩一团灵气。
那团灵气在陈念指尖不停转化,一会儿成了魔气,一会儿成了灵气,一会儿成了阴阳鱼,转来转去。
简直翻出花儿来了。
“在想什么?”窃兰坐到她身边。
“唉,被人盯上了啊。”陈念头疼的靠近窃兰怀里,微微蹙眉。
“宴承道君?”窃兰微微一想便明白陈念苦恼的是什么了:“那个师尊,可是和空竹宗有关系?”
他生的晚,不比岑景剑尊知道那么久远的消息,但,能被宴承道君记恨这么多年,必定是和空竹宗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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