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功夫,凌月心里已然有了考量,但她并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想法,而是把问题抛了回去,“姑姑以为如何?”
真宁大长公主的神色有一瞬间的闪烁,旋即道:
“我瞧着那人的眉眼,倒真跟你父皇年少时有几分相似,可这世上相貌肖似的人多的很,也算不得什么。”
皇室血脉向来严谨,容不得半点混淆。
别说这种口说无凭瞎嚷嚷的,就是皇帝因为各种缘故养在宫外的女人有了孩子,也只能一辈子隐姓埋名,不得认祖归宗。
“认祖归宗自是痴心妄想,如今旻儿
已经登基,若是假冒的也罢了,真是父皇血脉,便是连性命都留不得了。”
凌月向来观人与微,并没有忽略真宁大长公主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转而道:
“相比他是否为父皇血脉,我倒更关心是谁把他找出来的。”
好在她临时起意出宫遇到了,否则用不了几天,京城上下就会传的沸沸扬扬。
事反常态必有妖。
眼瞧着用不了十天半月,父皇的灵柩就要到达京城,背后之人处心积虑地闹出这样的乱子来,绝不只是想污损父皇声誉那么简单。
不过私生子罢了,这世道对男人足够宽容,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八个也不能如何。
见凌月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真宁大长公主面上有片刻的僵硬,旋即蹙了眉:
“月儿这么说,可是有怀疑的人了?”
“天下之下,觊觎皇位者多如过江之鲫,我这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头绪。”
凌月幽幽叹了口气,无奈道:“旻儿觉得我强势严苛,就这乱成一团糟的朝局,若再不强势些,要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
“皇上还小,待他长大些,自然就能理解长公主了。”
苏芮适时出言宽慰凌月
,稍稍犹豫片刻,又有些迟疑道:
“长公主,奴才适才在外面还听到了一个传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凌月抬眸看苏芮一眼,“是什么?”
“是……是关于太后娘娘的。”
苏芮抬眸看凌月一眼,见对方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又垂下眼眸继续道:
“奴才听了一嘴,说太后娘娘出身……出身烟花柳巷……”
什么!
这些缘由凌月自然是猜测到了的,但除了凌月和秦家极少数几个人,再没有旁人知晓此事。
秦家人除非疯了,否则绝不可能主动把这丑闻爆出来。
会是谁?
见凌月脸色黑如锅底,苏芮忙匍匐在地:“奴才失言,请长公主恕罪!”
“谣言又不是你传出来的,何罪之有?”
凌月冷冷道:“一会儿到了京兆尹府,本公主要好好问问萧既,他这个父母官到底是怎么做的!”
说话的功夫,京兆尹府已经到了。
这时候玉痕已经依着吩咐,着人把那叫萧既的孩子送去言家了,见凌月面色阴沉,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公主。”
玉痕并没有急着过问什么,而是上前扶了凌月,小声道:“公主,奴婢有事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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