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贵人!”
萧祁端端正正地向凌月磕了个头,随后才起身,跟着随车的侍卫去了。
真宁大长公主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待凌月重新回到马车里后,悄悄向苏芮使了个眼色。
苏芮会意,立刻奉承道:“长公主心地善良,是朝廷之福,也是天下苍生之福。”
“上天有好生之德,总不能看着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
凌月显然已经从适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淡淡笑道:
“苏公公自幼父母双亡,想必也吃了不少苦,看到这孩子,感触想来比本公主要深刻的多。”
凌月不知道苏芮经历了什么,但能在真宁大长公主身边左右逢源,独占恩宠这么久,绝不是寻常人可比的。
直觉告诉凌月,苏芮绝不仅仅只是个普通孤儿,
他身上只怕还有大文章。
虽然凌月这话更多的是试探,可人记忆中所经受的苦难,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掩饰下去的。
苏芮有一瞬间的楞愕,眸中也多了几分微不可查的苦楚,连嗓音都有些许苦涩:
“正如公主所言,奴才也被人这样恶狠狠地往死里打过,若不是戏班子的师父恰巧路过救下奴才,这会儿人早就在九泉之下了。”
那也是一个冬天,硬邦邦的鞭子抽打在身上,每一下都足够让人皮开肉绽。
那样彻骨的痛,他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更不会忘掉是谁,让他,让他们一家沦落到那般境地!
“这天底下的苦难总有相似之处,人也总有善恶之分,如此循环往复,永远都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真宁大长公主很自然地接过苏芮的话,淡淡向凌月道:
“听说太后娘娘一直十分中意言胥将军,想要把他指给公主为驸马,不知姑姑何时能喝上这杯喜酒呢?”
这个话题转的太过突然,尚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凌月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
“姑姑一直在宫里住着就是,到时候月儿自然少不了要向您敬长辈酒。”
婚姻大
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家子女的婚事不只是家事,也是国事,自然更由不得自己做主。
此事尚未过得明处,照理来说,凌月应该寻个由头把话题岔开,但她还是应承下来了。
这一世,她既然认定了言胥,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感情,如此才对得起对方前世今生的拼命相守。
真宁大长公主显然没想到凌月会这样坦率,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倒是苏芮很有眼色道:
“二位主子,前面就到洪兴大街了,只听声音就知热闹的很,二位可要下车逛逛?”
凌月这趟,原是要去王祁府上的,这会儿真宁大长公主在,倒也不急于一时,想了想道:“正好下去走走。”
真宁大长公主笑笑:“我也正有此意。”
夏朝风气还算开放,并不要求女子上街要戴面纱,凌月和真宁大长公主随意走在街上,左右瞧瞧倒也惬意。
几个便衣侍卫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如此,既不打扰了主子们说话的兴致,也能随时保证安全。
然而凡事总有凑巧,才往前走了没多远,就听前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快过来看看这个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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