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事你尽管放心,只是……言中亭的所作所为本就与你无关,你千万不要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言夫人心里对言中亭的厌恶更甚,若不是对方心生邪念惹出这样的乱子来,儿子何苦这般劳心费神。
听到这话,言胥微微点头道:“母亲放心,儿子自有分寸。”
旁的不说,为了月儿能有个得力臂助,他也必须好好撑住,绝不让旁人算计了去!
为着明日还要打起精神处理各项事宜,言夫人听了言胥的劝说,母子俩各自去偏殿休息。
无论众人有着什么样的情绪,这一夜终究还是过去了,第二天,凌月一大早就起身,待梳妆整齐后带着姬文旻往凤栖宫去给皇后请安。
皇后虽然看起来身子还很虚弱,但比着前两日近乎于疯狂的状态已是好了许多。
但不知为何,凌月总觉得皇后的情绪似乎怪怪的,就连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有着下意识的躲闪,很快转移到旁处去了。
凌月向来观人与微,而皇后却是最不擅长掩藏情绪的,这些异常完全瞒不过凌月,便在侍奉着皇后去暖阁用早膳的时候,小声道:
“母后可是有什么心
事?”
话音才落下,凌月就很明显感受到皇后被自己挽着的胳膊轻轻颤抖了一下,显然是有些紧张,但面上却是假装平静道:
“没什么,只是这几日每每梦到你父皇,不想让他在九泉之下太过牵挂,必须要打起精神来。”
皇后朝凌月微微一笑,下意识地转了话题道:“你这丫头也太任性了些,出宫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母后商量一下,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母后可要责罚你了。”
昨晚凌月那般大张旗鼓地回宫来,皇后就算耳目再不伶俐这个时候也该知道了,凌月来的时候就做好了挨训斥的准备,便也乖巧地点头道:
“事急从权,月儿不想让母后担心才出此下策,以后绝不会了。”
这般说着,凌月的目光却一直偷偷在皇后身上打量着,只希望能寻到些什么破绽,然而去偏殿更衣的姬文旻很快回来。
只见他一手牵着皇后一手牵着凌月,欢欢喜喜地说着自己这几日读过的书,一顿早膳很快就过去了。
虽然凌月还想在凤栖宫多待些时候,但考虑到自己昨晚已经派人宣了大理寺卿,萧既和朱阙少不得一大早也要进宫来
求见,只得起身告辞离开。
“前朝的事千头万绪,你要格外谨慎。”
见凌月没有继续追问自己的事,皇后显然偷偷松了口气,但脸上的担忧之色却比之前更甚,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凌月的手,眼眶中透着晶莹,
“母后并不在意你能不能开拓盛世,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皇后的关心让凌月在动容之余,越发觉得不对劲,却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只道:“母后放心,月儿知道了。”
如此又寒暄了几句,凌月径自离开凤栖宫,待走出大门口,方才小声对玉痕道:“你去打听打听,这两日有谁来过凤栖宫。”
皇后耳根子软,但这前提是有人能够影响她。
之前她已经严令不许秦家其他人进宫来,秦臻臻是个头脑清醒的,当不至于做出什么糊涂事。
所以,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