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需要景儿自己想通,本王能拦一次,却不能处处阻挠。”
姬溟之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这孩子不能明白本王的苦心,因为他的心远比本王要大得多。”
这话让萧丛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王爷,此话怎讲?”
“本王和二哥从记事起就明白,皇兄才是这大夏朝未来的皇帝,我们兄弟二人只能尽心辅佐,并期望皇兄可以是一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
诚然他们对皇兄是存了期望的,但就算夏皇满足不了他们的期望,成为一个
庸碌甚至是昏懦的君主,姬溟之和姬明掣也不会生出取而代之的心思。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显然是坏了规矩的事,否则之前也不会出现兄弟二人轮番推脱不想成为太子的事。
但姬文景不同。
姬溟之看的出来,姬文景更多的是臣服于凌月的聪慧睿智和眼界风骨,认为这样的人值得追随,从而心甘情愿付出一切。
若有一天凌月变得乖张暴戾,或者对他的忌惮猜疑已经到了非要置人于死地的地步,姬文景绝不会有那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想法,必定会奋起反抗。
这样的性子对姬文景来说绝非好事,姬溟之重重叹息一声,旋即又是长久的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爷不要太悲观了,世子爷到底还年轻,再过几年总会明白您的苦心。”
萧丛知道姬溟之是在担心自己的病症,轻笑着安慰道:“王爷好好多活几年,便能多多教导世子爷,有您在还怕什么呢?”
以后如何自是不得而知,但从眼下来看,凌月绝非狠戾之人,只看她明知道郭氏有问题还愿意放她一马就知道了。
除非谋逆大罪,否则姬文景断然不会落
到性命不保的地步。
“本王何尝不想如此。”
这几日连番劳心劳力,姬溟之的身体状况比之前还要差,才说几句话就咳嗽不止,抿了口茶方才觉得喉咙里舒服了些,淡淡道:
“生死有命,本王的身子本王自己知道。”
用不了一年两载,他就会追随皇兄而去,在这之前……
月儿聪慧,经过这样一番波折必然能想到自己的意思,但愿……
且不说姬溟之心里的担忧怎么都挥之不去,这边,洗漱更衣后的姬文景已经来到大门口,坐上马车往皇宫去了。
这会儿功夫,去璐国公府宣旨的内监也带着朱雀进了宫。
送走姬文旻,凌月在玉痕的劝说下小憩了片刻。
说是小憩,其实并没有睡着,而是在脑海中将这次要去乾州所要面对的事统统过了一遍,直到玉痕过来说朱阙到了,方才缓缓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道:“让人进来吧。”
“是。”
玉痕答应一声,才对殿门口守着的小内监点了点头,却见外面有人先一步挑了帘子进来,回禀道:
“公主,樊王世子到了,急着要见公主,您看是先见世子还是先见璐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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