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姬偌倾之所以有这个要求并非无理取闹。
她虽然看不懂什么战术战法,却很清楚齐寒能受凌月如此倚重,必是有着过人之处。
她总要能帮着大姐姐做些什么,不能成天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属下说了,这些打打杀杀的事郡主没有必要明白。”
别的不说,只看凌月派姬偌倾去皇陵给自己送信,就知道她是个信得过的人。
所以齐寒并不是防着姬偌倾,而是单纯地不想让她卷进这些凶险事中来。
“你就是觉得我什么都不懂,若是大姐姐问你,你会是这般态度么?”
姬偌倾满心委屈,一双大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像个软软糯糯的小包子。
齐寒哪里见过小姑娘哭,更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小姑娘,再硬的心也软了下来,连说话都有些结巴:“郡主别哭……别哭了,属下说给您听就是了。”
姬偌倾没想到自己竟然误打误撞地触到了齐寒的软肋,忽闪着挂着泪痕的大眼睛愣愣看着他,“此话当真?”
“属下不敢欺瞒郡主。”
虽然这院子里只有他跟姬偌倾两人,可为防隔墙有耳,齐寒还是警惕地向四周扫
视一圈,随后压低了声音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郡主到廊下来。”
“好吧!”
见齐寒不再赶自己离开,姬偌倾眼里的泪水仿佛瞬间蒸发般消失了个干净,欢欢喜喜地往廊下跑。
跑了几步又想到了什么,跑回来把齐寒扔在地上的树枝给捡了回来。
“……”
在姬偌倾缠着齐寒给他讲兵法的时候,玉痕也依着昨夜跟凌月商量好的计划,趁着跟锦瑟换班的功夫,拿着勤政殿的腰牌出了宫。
待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后,玉痕方才拎着买来的几盒点心来到了陆府。
玉痕手里有凌月的令牌,陆家自然没人敢拦,客客气气地把人给请了进去。
陆凝之原本只是一点小症候,他是有武功底子的人,左不过一两日功夫就能好,完全没放在心上。
可去城外折腾了一番,楚令则那边又出了完全在意料之外的乱子,情绪郁结之下竟是加重了病情,半夜发起高热,咳嗽不止。
陆凝之甚少病的这般来势汹汹,可把陆寒给吓坏了,接连请了好几个大夫来诊治,又亲自去小厨房看着小丫鬟煎了药端来。
这不,回来
的时候在院子里跟玉痕碰了个正着。
自家主子早就对玉痕存了利用之心,这一点陆寒很清楚,但他怎么都没想到玉痕竟然在这个时候过来了,微微愣了一下,
“玉痕姑娘怎么过来了?”
玉痕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我……我这会儿不当差,就……过来看看陆公子。”
“这……”
陆寒似乎有所犹豫,还没等他开口,陆凝之有些虚弱的声音已从屋里传来,“陆寒,请玉痕姑娘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