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匕首全部没入姜明雨的心口，只露出把柄，动作干脆利落。
“呲！”
姜以婧把匕首拔出来，她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可不能丢了。
姜明雨眼睛睁大，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死了，死在那个曾经被她任意凌虐的人手里。
想她从小倍受宠爱，经常被接进宫陪伴莫皇后，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般，过着与公主一般的生活。
就算后来家里没落，不得已嫁给了南元鸣，那也是宗主最得宠的女人，在紫明宗也是混得风生水起，没有人敢对她不敬。
来到这灵溟族也是一样，游走在多个男人之间而游刃有余，日子依然过得奢靡，在钱家帮助下，还想着入宫嫁给族长…
姜明雨眼神逐渐涣散，头一歪彻底断了气。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这个人是虎吗？还是说不知道厉家在锦城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是除了神龙宫外，厉家在锦城里，乃至整个灵溟族权力最大的。
姜以婧拿出一块帕子，若无旁人小心擦拭着匕首，才不去管别人怎么看。
“你…大胆！”厉家的人脸色难看极了，没想到这人居然敢无视的他话，还当这么多人的面杀人了。
“报个仇而已，你有意见？”姜以婧又瞥他一眼，下巴扬起。
见她满不在乎和不屑的表情，把厉家的家主惹怒了。
“放肆！小小贱民，居然敢这么跟本家主说话？”
厉家主厉卫展，三十岁，他的父亲与蒙立逍的生父是亲兄弟。
“我就是这样说话了，你又待我如何？”姜以婧的话很冷。
若不是这些人，南元鸣就不会逃走。
“狗奴才…找死！”厉卫展恼怒，就要对姜以婧出去。
方绍毅闪到他们面前，面带讥诮。
“厉家主，你说这话真有意思了？左一个贱民？右一个狗奴才的，就算他们身份卑微，那也是我们方家的人，还轮不得你厉家来教训辱骂，这是当我们方家是不存在吗？”
哼！别人怕他厉家，他们方家可不怕。
“什么？他们原来是你方家的人？”厉卫展脸色更是阴沉了，难怪这两个人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原来是方家的人。
也只有方家的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
“既然是你们方家人，那此事就由你方家来承担，这二人心狠手辣罔顾人命，这事你方家好好解释一下吧！”厉卫展甩袖道。
“好好解释一下？跟你厉家解释吗？这么
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根？”这一次说话的人，是方绍毅的父亲方旭。
“方旭，你最好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厉卫展手指着地下尸体道：
“这个莫烟是犯了错，但天师大人今日已经饶过她一命，族长罚她为妓赎罪，你们方家却把人杀了，这是对法宗天师和族长尊上的决定不满吗？”
“哼！少搬出天师大人和族长来压人。”方旭冷哼。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先不说这个女人为何能跑到这里来的，不过区区一个娼妓，却让你厉家如此兴师动众，厉卫展，你厉家这反应，也未免过度了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
厉卫展脸色涨红，“就算她一个低贱的人，那也是一条人命……”
姜以婧看着这四家人，方家和厉家在唇枪舌战，各不相让。
而单家和褚家人则旁边看戏，一点没有要劝架的意思，还看得津津有味。
她没有心思去管几家的恩怨，但在心里，已经把厉家记入黑名单。
刚才厉家兄弟追上来，对他们出手那股狠厉，那是已经动了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