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徐司马答应一声,脸上的笑容更加憨厚。
朱标的纵容让他笑面如花,但他却并不感到意外,这是他身份的天生优势。
“嗯”朱标也笑着点点头,然后再次扭头看向马皇后:
“娘,宫里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父皇跟儿臣吩咐,说一会儿要在坤宁宫用膳…”
马皇后点点头,扭头看向身后的嬷嬷,轻声吩咐了她几句话。
听见朱元璋要到来,大殿的气氛又是一窒,空气几乎凝结。
仅仅是听到这个名字,这些义子们就下意识的挺直了身子,微微弓腰。
在他们心里,对于朱元璋,畏惧要远远大于尊敬。
朱雄英觉得这不是坏事,作为皇帝本身,不仅仅要让人尊敬与爱戴,更重要的,是要让他们怕。
仅仅一个名字,喝退百万雄兵。
这种难以言传的手段,让朱雄英深深着迷,这种权势带来的快感,更是让他深深沉醉。
“您在想什么?”
又是徐俏儿。
马皇后那边的人太多,又是义子又是女眷,陪着马皇后,没有人会不开眼的说国事。
可说一些一些家长里短的话就绕不过朱雄英,说起朱雄英又绕不过她,说起她绕不过生孩子。
都是些武夫的夫人,自然生冷不忌,她不想往那边凑。
虽然她自认为不太要脸,可多少还是有些害臊。
朱雄英回了回神,扭头看着她。
她的手里,依然紧紧攥着那把吃剩下的瓜子壳。
这让朱雄英有些意外,也有些莞尔。
抓过她的手,把瓜子壳抓到自己的手里,往殿外走去。
好家伙,这把瓜子壳,被徐俏儿攥的温热,找个地方扔喽。
“在我的印象里,你好像不是那么听话的人…”
徐俏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忍住了,最后白了他一眼:
“有您这么揭人短儿的嘛?”
“你知道啥叫揭短儿…”朱雄英摇了摇头。
蓦的,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涌现几缕怪笑,扭头走到徐俏儿面前。
“我告诉你啥叫揭短儿!”
在徐俏儿歪着头,一脸疑惑的表情中,他四下看看,发现没人注意这边的时候,他贴在了徐俏儿的耳边轻声说道:
“比如说…你要说我没卵子,我顶多不搭理你,可你要说墩子没卵子,他一定跟你拼命!”
“这才是揭短儿!”
“嗡”瞬息之间,徐俏儿的脸通红的像是要渗出血来。
只是她自己也想不清楚,这是因为朱雄英身上的气息,还是因为朱雄英太过放肆露骨的话。
她此刻不想说话,唯一的念头就是在内心里仰天长叹。
我就是为了躲这个才躲到你这,你竟然说的更难听…
我草,朋友…崽种…狗贼!求求你做个人吧,好吗?
“你俩这是偷摸玩啥呐?”
不知道什么时候,朱元璋来了。
看着一脸坏笑的朱雄英与满脸羞红的徐俏儿,他背着手弯腰,一脸的狐疑。
看见朱元璋,朱雄英也罕见的有些尴尬。
他言语中带着磕巴,就像是一个人脱光衣裳在屋子里扭着屁股跳甩象舞,跳完后才突然发现窗户边上站满了人在瞅着那样的尴尬。
“呃…您…吆,您怎么来了…”
朱元璋撇撇嘴:
“咱家在这,咱不来这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