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佳音在路上算着揭榜的日子,知道自已又错过了,当他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她替太子把了脉,除了劳累一些,太子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现在基本也没有两个太医什么事情。
她遗憾的对宁友林说:“爹,今天是揭榜的日子,好遗憾。”
还没等宁友林说话,太子就好奇的问:“是你们宁家的亲戚有人下场吗?”
宁佳音一笑:“不是我们宁家的亲戚,是我们宁家的人。”
太子的表情明显带着惊异,宁家的老大留在部队,老二还在自已眼前呢。
宁友林连忙解释:“是这丫头的奶兄。”
“你的奶兄?”太子就更好奇了。这不是奴籍吗,怎么有资格参加科考的。”
“这丫头的奶兄叫张东泽从小就喜欢读书,也是这丫头发现了,这小子的不一般,于是就求到了爹那儿,爹对那小子考究了一番。于是就放了他们一家奴籍。”
宁友林赶紧对太子解释清楚。
原来如此,这下太子听懂了,不过他的表情就更惊异了。
“宁姑娘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张东泽读书有天分的?”
张东泽比宁佳音大四岁,古人早慧宁佳音两三岁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张东泽喜欢读书,于是她就找来各种书籍给他看,发现他真的就是天生的读书的料子。
等到自已大一些了才去求的爷爷,爷爷对他也很满意。
现在太子问这个问题,宁佳音都不敢说自已几岁的时候发现的。他怕太子说他是妖孽。
好在三叔把话题接了过去:“臣记得,那时候宁丫头大概七八岁吧,她告诉爹张家那小子读书过目不忘。于是爹就把他喊来考究了一番,那小子对答如流,爹问什么他都能答出,爹非常喜欢,当场就允了四丫头的要求还经常给那姓张的小子指点呢。”
他把侄女的岁数说大了两岁,反正这样的小事太子也不会派人去细查的。
宁佳音感激的看向三叔,三叔不动声色的喝着手里的水。
倒是太子听见宁家人这样夸赞张东泽,便来了兴致,说道:“听你们如此夸赞,孤倒是想见见这位张公子了。”
宁佳音没有一点受宠若惊,反而是自然而然的点点头:“殿下见到我奶兄一定会喜欢的,他不是一个迂腐的读书人,他不是整天背着那些八股文,而是各个方面的书籍都有涉猎,而且他做起事情来也知道变通。”
太子微笑着看着她:“那张东泽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值得你在我面前说尽那小子的好话。”
“举贤不避轻嘛,况且我说的不是好话,而是实话。”
二叔看宁佳音说话如此随意,有些担心的。看着宁友林也被女儿这随意的态度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但要说呵斥女儿,她又有点舍不得。
想了想还是劝着“丫头,在太子殿
不料太子摆摆手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宁太师你不要太在意,这里不是朝堂。我们说话可以随意些。我觉得宁姑娘这样就很好,在京城有多少人对我表面上恭恭敬敬内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算计我呢,哪有和宁姑娘这样说话感到舒心。”
宁家的男人听太子这样说才放下心来。
“那你们觉得那张家小子这次榜上有名吗?”太子饶有兴致地问道。
宁佳音颔首示意,脸上洋溢着无比自信的神情,肯定的说:“我奶兄他岂止是榜上有名,必定会在众多考生之中脱颖而出、名列前茅!”
“哦?竟然能得到你如此高的评价,看来此人确实非同凡响啊。”太子露出惊讶之色。
“正是如此,殿下。”宁佳音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奶兄他学富五车、才思敏捷,此次科举就是不能夺魁也一定在前三。”
“听你这般夸赞,本殿倒是愈发好奇,想要见见这位才子了。”太子笑道。
“殿下您一定会认可他的。”宁佳音胸有成竹地回应道。
“以他的才华和实力,想必在殿试时定会引起父皇的关注。”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对张家小子充满了期待,
他们都相信,这小子将会在朝堂之上大放异彩,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
歇歇一阵他们重新上路了,路程走了近一半也总算平安,希望接下来的路还是平平安安。
北厥王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西边走去,阿布头,阿布热,阿依娜个人各怀心思。
大臣一路走一路谈,并没有什么异样,阿布头的一颗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娇小单薄的身影从旁边的石洞中缓缓地钻了出来。这个小侍女看上去有些惊慌失措,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大群人时,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双腿一软,立刻跪倒在地,吓的头都不敢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垮了一般。
阿布头的心一下子就慌乱起来,他知道这绝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人想对付自已,是阿布热吗?短短的时间他能找到这个地方吗?他快速的瞟了阿布热一眼见对方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一时看不出什么。
于是他拼命压着心里的惊慌,想装作若无其的样子。
阿依娜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事情,她瞟了阿布热和阿布头一眼心里面洋洋自得起来。
她现在静观其变即可。
站在一侧的人有人看见了小侍女,一个小侍女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行动诡异,一定不正常。
有人立刻报给了北厥王,北绝王面容冷峻,沉声说道
“带上了!”
立刻有两名侍卫把塔妹押了上来。
塔妹跪在北厥王的面前瑟瑟发抖。
阿布头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小丫头,如果到现在他还没有发现这是别人对他设的一个局,那他就枉活这么多年了。
北厥王眼神犀利地审视着塔妹,冷冷地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塔妹吓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回答:“奴婢……奴婢是……伙房烧水的……小丫头,叫塔妹,今日……送水的姐姐……生病了,奴婢代她送水……迷路了。”
北厥王眉头微皱,显然不相信她的话,“迷路?你为何会独自来到如此偏僻之地?”
“奴婢,奴婢……塔妹低头连说了两个奴婢就说不出来了。
大家看此情景都知道这小丫头绝不是迷路如此简单。
此时,阿依娜忽然开口:“父王,这丫头神色慌张,其中定然有诈,说不定是他国的奸细。”
阿布头一听赶紧说:“就是,这女子一看就是个奸细,父王下令处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