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这样问?为什么关心官人的情况,县城里的大夫都说没有用了,没法治了,又能怎么样呢。
王二的父亲王老爹也在一边唉声叹气,白发人就要送黑发人了,这种滋味比自已死了还难受。
宁佳音走近看这名叫王二的患者,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深陷,透露出深深的疲倦与无奈。他的脖子上,赫然凸起一个巨大的瘿瘤,如同一个即将爆裂的脓包,触目惊心。
瘿瘤的表面凹凸不平,泛着紫黑色的光泽,仿佛吸附了所有的病痛与厄运。它不断地膨胀着,仿佛要吞噬掉剩余的生命力。每一次呼吸,瘿瘤都会随着颈部血管的跳动而微微颤动,仿佛是一个活生生的怪物,在王二的体内肆虐。
王二的双手无力地搭在床边,手指枯瘦如柴,指尖微微颤抖。他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焦距,仿佛在看着遥远的地方,寻找着那一丝生的希望。他的嘴角微微翕动,似乎在低语着什么,但声音已经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了。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王二微弱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周围的亲人围坐在床边,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无助,但此刻,他们能做的也只是默默地陪伴着王二,度过他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我可以替他把把脉吗?”宁佳音看向那妇人。
妇人的脸色并没有大的变化,她的脑海里一直想的都是现成的大夫给她说的话,所以在她的心中王二就是活不过三个月了。
倒是一旁的小伙王二的儿子听见宁佳音这样说,眼睛一亮:“你也会医术?”
宁佳音点点头。
“那就麻烦你给我爹诊诊脉看看我爹还能救吗?”
说完以后他就对那妇人说:“娘,你让一下,让这位大夫再给我爹诊断一下。”
妇人抬起茫然的脸看着自已的儿子,小伙又把自已的话说了一遍,这次夫人听进心里面去了。她就着儿子的手往旁边让了让。
宁佳音坐下来认真的诊起脉来,不管是面诊还是诊脉王二的情况都挺严重的。宁佳音起来以后眼神看向了两位太医,“你二老也过来看看。”
两位太医互相对视一眼便轮流坐下来,轮流也给王二把了脉。
“怎么样?可还有救?”宁佳音为两位太医。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除非有人开刀,把那毒瘤子拿出来。两人这样想着。突然两人都想到了宁佳音,开肚取孩子的传说。
“你可有办法?”周太医急切的问。
姜太医也满怀期望的看向宁佳音。
宁佳音一句话犹如一声惊雷。惊的屋里的人都呆住了:“我想开刀把他脖子里的毒瘤取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屋子里王二的爹,王二的老婆,王二的儿子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
里长的嘴也是惊的张的大大的,老半天都合不上。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他们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位的年轻人,或者叫小孩子更准确些,有的人交头接耳,低声讨论着宁佳音的身份和医术;有的人则面露疑色,怀疑这人是否真的能治好这个连县城的大夫都说没救的人。
两个太医也不说话了这么大的瘤子取出来会要人命的。
王老爹发话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们会医术?”
“我们是什么人你们不要管,但我们会医术是真真切切的,你们要是相信我,我可以给他开刀取瘤,当然这也是有风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