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她连曹首辅何时去的迪戎都知晓,顿时觉得谢酒深不可测,也不敢多问。
谢酒自也是不会给他答疑,她和声道,“先生一路奔波,且好生回去歇着,此事办妥我会送陆家一份大礼,若是办砸了难免也是会有些惩处的。”
轻声细语,却叫陆鸿远听出了一身冷汗,不敢耽搁,转身就要回家给京城去信。
到了马车旁,才想起来自己是带着药材来的,但林舒家放不下了,谢酒便让他全部带回陆家。
送走了陆鸿远,谢酒才将父亲和弟弟的书信拿出来,仔仔细细读了好几遍,父亲十分自责没有保护她的能力,叮嘱再叮嘱她好生照顾自己。
他原想来玉幽关打点,想办法将她带离玉幽关,可谢酒去信向他保证半年后一定会回到他身边,请他切勿轻举妄动。
他不知道谢酒有什么规划,但他对先前将谢酒送进侯府这一步错棋耿耿于怀,担心自己会乱了她的计划再度连累女儿,便依着谢酒的话带着儿子回家等她早日归家。
谢酒眼里浮上水光,她大概是上上辈子做了不少积德行善的事,老天才让她被调包后遇到了爹娘,成了谢家的谢酒。
她将他们的书信紧紧贴在心口,这世父亲和弟弟还活着,他们待她至真至诚,虽无血缘关系,却视如亲生,事事以她为先。
可这样好的亲人,上一世却被杨家人那般残忍杀害,谢酒咬紧了唇,再等四个月,等杨家被朝廷赦免,等她拿到放妻书,她便要他们为自己的歹毒付出代价。
这一晚谢酒睡得很不安稳。
天刚亮时,她便醒了,林舒的药效果很好,无论是身体还是脚都好了许多,脚消了些肿已经勉强能穿得进鞋子。
林舒给她重新换药,她向林舒打听了许多关于迪戎那边的事情,林舒曾救过迪戎的一个贵妇,那贵妇是迪戎望族,她十分感激林舒,偶尔私下与她来往,甚至邀请过林舒前往迪戎。
林舒对谢酒不隐瞒,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吃过午饭后,谢酒又让封无心扶着她去了老御史家。
老两口见到她来,比上次热情了些,老御史给她搬了把椅子,直言道,“坐吧,你闷声不响给我们送东西,是因为他?还是你找我们有事?”
这个他指顾逍,三人心知肚明却未点破。
起初他们觉得谢酒是有所求,但是那日在林舒家见她那样紧张顾逍,便想过是不是她知晓了什么,为了取悦顾逍才来接近他们两个的。
谢酒坐好,打发了无心去院子里玩,才道,“送东西来是我有事想向老大人打听。”
略作停顿,她又道,“不过,我今日来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他。”
“你想做什么?”老太太坐到了谢酒对面,眼眸灼灼地盯着她,好似要将她看穿。
谢酒一字一句道,“给他报仇。”
“你?”老御史蹙眉看她,“小女娃,你可知他的仇家是谁?这又是什么地方?”
谢酒笑了笑,“这次派人伤的他是曹国舅,这里是玉幽关,我是这里的流犯,老大人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两个老人对视一眼,老太太问道,“你想如何做?”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